尤其是蔬菜。他很快选了包厢,把包厢号发给她,按照两个人的口味点了叁个菜,又加了一个汤。 菜没上完,林信书就到了他的包厢,带着一身寒气。她穿着姜黄色的毛衣,还有宽松的薄薄的羽绒服,戴上帽子,上面的毛领围绕她白生生的脸蛋,让他觉得非常有可爱。她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拨掉帽子,“啊,今天好冷呀。” 她坐下后把背着的小书包拿出来,他意识到那好像是他的包,因为是黑色的,带子也很长。她自己的包前段时间拉链坏了,来不及修,今早匆匆忙忙就用了他的包,里面装的应该是面包。用完如果不洗的话,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会有蒜香味,直到散尽。 她的毛衣是姜黄色的,羽绒服是卡其色,颜色勉强算相近,再配上一个黑色的双肩包,那就完全是不伦不类了。不过她一向不将就服装搭配,其实他也不讲究,一身黑算个什么搭配,只是图懒省事罢了。 两个人很快解决了午餐,到了地铁站自动检票口他才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办了一卡通。 是个好兆头,他想。 工作日的中午地铁上的人果然少了很多,他俩都能找到靠在一起的座位,两个人并拢着坐好。为了能让她坐得舒服点,他把她的双肩包取下,放到自己腿上。她穿着羽绒服,虽然不是很厚,但活动起来还是不方便。 林信书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开心地告诉他,他们两点就能到展馆,能在里面逛四个半小时。 看着她穿的球鞋,是她穿了很久的,破旧的,她说过很多次舒服的鞋,林含璋想她倒是准备万全,怪不得手冻得比他的还凉。 地铁上有暖气,两个人都觉得好多了,林信书问:“你说我们下车之后要不要去便利店买暖贴?” 他摇头,“现在没冷到那个程度,下午会暖和一些。” 确实,她今天除了起床上班那会,其他时间也不算冷。上午忙个不停,一整天的准备工作做完都十点半了,中午喝了热汤,更暖和,这会又在暖呼呼的地铁上。估计到了展馆也不会冷,毕竟他们要走来走去,而且展馆搞不好会开中央空调。 下车之后她要把包拿回来,林含璋直接背到了身上,然后握住她的手,放进口袋,两个人就那么亲密无间以老鹰捉小鸡的姿势走进展馆。一路人居然有不少人看过来,估计是觉得他们的举动太奇怪了。 林信书毕竟看了那么多次,整个展馆她都走遍了,所以第一个带他去看的就是她打卡拍照的那幅图,因为那张图实在是冲击性十足,细节又压倒性的强大,哪怕对艺术一窍不通,第一眼看到依旧会发出“真壮观”的感叹。 林含璋看了之后,发出和黄蔚然差不多的评价,“适合做西式幻想世界的游戏背景。” 对着他,林信书就好意思问了,“为什么呀?” “因为所有的元素都是超现实且不合理的,”他耐心解释,“这些尖锐庞大的建筑物非常不适合居住,哪怕是给长着翅膀的天使也不例外。而画面中的生物,无论是战斗天使还是底部的人类头颅,坟墓,都在明示这是一个有人类部分价值取向的多种族世界。” 她其实还是不太懂,但是也没关系,她不追求能懂,她看看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在他们欣赏画作的时候,黄蔚然也到了,有她作陪,看到的作品就有趣多了。 黄蔚然带他们从雕塑艺术展厅出来之后,突然就想起来一件事,“你们晚上没事的话就别回去那么早,晚上有灯光造型艺术展览,那个挺好看的。信书这段时间只有上午能过来,还没来得及看呢。” 林含璋侧头,看到他的傻姐姐眼睛发亮,只能回答,“当然可以,正好晚上我们可以请你吃饭。” 黄蔚然就笑,“好呀。我这还有音乐剧的门票,也能送你们。这次是国外的剧团过来演出,剧目是《猫》,水平特别高,不去可惜了。” 林含璋问:“你自己不留着吗?” 黄蔚然哈哈一笑,“我有十张票呢,一个人哪用得了那么多。” 叁个人边聊边看,林信书发现每个人注意到的作品都不一样。黄蔚然和杜千寻对着一副叫《执迷不悔》的作品看了很久,而林含璋则是盯着放置艺术作品《空》,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