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客厅取出电脑,打开,操作了好一会,展示给她看的是一个特别复杂的后台界面,根本看不懂,她摇头,表示不明白。 他摸摸眉毛,无奈地指着一串字符跟她解释,“这个代表他的ip是经过伪装的。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只是为了伪装成我运营一个小账号骗点钱,根本不需要那么小心,除非他手机里还有更见不得人的。” “你真黑他手机了?”她的重点却在其他地方。 不直面她的疑问,他继续说:“于是我就通过一些技术手段定位他,没想到,距离我们很近,他经常活动的范围距离我们大概也就二叁十公里。” 这下她真的毛骨悚然了,她本来以为是一个千里之外的人到处偷照片,偷视频,修饰之后再请人花钱配音,发到网上骗钱,没想到这个小偷距离那么近,胆子那么大。 “你是不是查出来这个人是真实身份了?”虽然是问句,但是她几乎可以肯定。 他点头,勾起笑容,“只能说幸好不是我学校的,否则我以后都不会用学校的卫生间了。” 到底是什么视频,能让他留下阴影,说不好奇是不可能的,她盯着电脑,没看出所以然,又扭头问他,带着一脸求知欲:“能跟我说说具体是什么吗?你为什么会觉得他要坐牢?下载偷拍的小视频只能说这个垃圾人品差,但是报警也不会有人来抓他的。” 轮到他不想说话了,可她的眼神清澈无辜,确实需要一些例子让她感受到社会险恶,他又敲下几个按键,“你自己看吧,别乱动触摸屏。” 闻言,她伸过头去细看,一大串视频整齐排列,屏幕都满了。文件是以时间命名的,看着像固定的摄像头拍的,背景一模一样,只是人的衣服不一样。她点开最上面的那个,穿牛仔短裤的女孩进来,解下裤子上的纽扣,拉下拉链,蹲下——天呀,这竟然是偷拍大学公共厕所的视频! 这人电脑里居然有那么多视频原件,绝对是主谋! 林信书一下抓紧弟弟的衣服:“这要报警!得马上让警察把摄像头拆了,再让这垃圾把视频都删了!” 林含璋想,她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的正义感呢,明明又瘦又小,一点暴力都受不得,可她对这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总是那么义愤填膺。 没用的正义感,他想,他摇头,跟她说实话,“晚了,其实我一开始也和你想得一样,报警避免视频泄漏,伤害到更多的人,”实际上他在撒谎,他根本没想过这些,他只是要弄清楚这人在搞什么名堂,“后来我发现,有的摄像头是直播的。这不像是他一个人做的出来的,摄像头有几十个,一个学生哪有本事搞出那么多设备,还能装到女卫生间和浴室。”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暂时什么都不做?”她总觉得他不会那么坏,放任这些人渣害人。 “是呀,我发现这些人还搞了一个app,靠卖会员和打赏赚钱。这种犯罪其实不新鲜,韩国那边更常见,而且他们的手法更高明,犯罪也做得更隐蔽。这人更像是模仿韩国那些人的手法,应该是为了钱,满足自己变态的情欲还在其次,钱才是主要原因。你看他们收费制度就知道了,他们收费很高,不像是为了分享自己的爱好,更像是赚一笔算一笔,一时兴起弄出来的生意。” 完全是她想不到的黑暗世界,她无法理解,女人上厕所,女人洗澡有什么好看的,排泄和清洁的过程根本和美观挂不上号,这种东西怎么会有人对着发情? 还是说,只要是不让男人看到的,都能让这些变态发情,要是有一天女人把手捂起来,以后手也是让人发情的性器官了?这可太荒谬了,她甚至不觉得恶心,只觉得愤怒和可悲,为什么世界上会有那么畸形,心理那么阴暗的人?她居然是和这种可怕的人类是同一个物种,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 她强自镇静,“你是想找到更多证据再报警?” 他把电脑关上,放到一边床头柜,“报警?为什么要报警?我要怎么跟警察说我用什么方式得到这些证据?警察会拿我的话当回事吗?如果暴露了,你说会不会在学校引起轩然大波?傻姐姐,帮人也不是那么帮的,你天天上网,难道不知道这些事,交给别人做效果会更好吗?我来报警,那些人可能也就一个通报批评,但是,发到网上,稍微有点风浪,他们就能坐牢。” 当然,他到时候做不做,就不一定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