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把她压着,强暴一样掐着她的脖子做了不知道多少回,她没有反抗,哪怕被掐到不能呼吸,也只是用那双泪眼看着他。 她什么都说了,但是他没有那个耐性听她说话。 她说了,他不懂。他以为他什么都知道。然而,事实是,她近乎告白一样向他展露那个真实的自我,向他告解自己的心,他一句也没明白。 他虽然耐着性子听了,但是他根本不屑于理解她。 他可能以为,她是听信了他父母的一面之词,才决定离开他。 其实,他们充其量也不过是导火索,那么多天,足够她想明白了。 他们畸形的关系。他不知道,每次他送她昂贵的礼物,比如那次去见他朋友穿的衣服,比如那两双耐克运动鞋,比如那件黑色羊绒衫,她收的时候,内心没有一次不在挣扎。最可怕的是,如果当天晚上他们做爱,她就会不由自主更加讨好他,这种献媚的心态,她自己都无法控制。 她自己都会下意识想要依靠身体获得某些物质奖励。可她明明,不是那样的人。她勤力,她老实,她也没想要太多,她就想普普通通生活,和同龄人一样,她就是想活着而已,想过得好一点。 所有人都想过得好一点呀。 事实是,她一直都靠出卖自己过活,不管是劳力还是肉体。他的父母主要购买她的劳力,他主要购买她的肉体,他们提供给她富裕的生活,远超她应该得到的生活。 她用无数理由说服自己接受,到后来是心安理得的享受,她越来越堕落。到最后,她不但离不开那些优越的物质,还沉浸在他给她的肉欲里面。 她的理由很充分,是他强迫我的,我要报恩,我也是人,身体也有情欲…… 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她贪图享乐,她本来就是那么庸俗的人。 还有就是,她有那么一点喜欢他,她总是会无意识讨好自己喜欢的人。以前是他的父母,现在是他。 但是,他不懂。 他什么都不明白,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自轻自贱,自我贬低,为什么没有安全感,为什么听他最恨的人的挑拨,就要离开他。 他恨她不跟他一条心,不跟他共进退,不听他的话,反而专听他父母的鬼话。 他们对她甚至不如他对她好,无论他父亲承诺了什么,他都能给。 不就是上大学吗,她想去就去呀;不就是房子吗,他也能给;还有什么开店,他也能给她。 为什么她要离开他?为什么她那么听那对贱人的鬼话?为什么她不相信他? 他全然忘了,他对她做过多少恶。 甚至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还抓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往木板上撞。 他觉得自己没用力,但是觉得疼的人也不是他。 等到凌晨,一切都结束之后,她的眼泪也流干了,她就那么静静躺着,直到她能动。她穿上衣服,打车回家。 她想,这是最后一次了。 自从决定离开他之后,她在奶茶店上班的态度又变得小心谨慎,她从原先每天八个小时,变成每天上班12小时,老板年后一直生病,想缩短工作时长,去医院检查看病。 她也想多赚点钱,所以就接受了,每个月上满班,有六千出头的收入,她一个月生活费大概在1500作用,扣除水电费,每个月也能省1500块钱。 房租是大头,她很想铺床在阁楼睡,毕竟她回租处也是睡觉。但是,老板夫妇肯定不会答应。 她还没下定决心回云南,她现在身上有八万块钱,其中有两万是林含璋的,还有他的苹果手机,也要还给他。 林含璋竟然没到店里找她,也没到她租的房子埋伏她。她想,他应该是气坏了吧,?他们之间,怎么看都应该是由他先抛弃她才对。 她的生活重归平淡,每天上下班之后就是睡觉,正月十五那天她下了一碗速食甜汤圆,不知为什么,在出租房的小床上,她哭了出来。她吃了叁个汤圆,再也吃不下去了。 林信书觉得自己很作。为什么要离开他?他们不是过得好好的吗?如果那么不想离开他,现在就回去跟他道歉,反正林叔叔和李阿姨拿林含璋没办法的。他的户口都迁到了上海,如果李阿姨再闹,他们可以搬家,或者忍耐到林含璋大四出去实习,他们就自由了,任何人都别想干涉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