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夜为她辗转反侧,埃尔温.隆美尔虽然自己离开了,却总能梦见她,她太年轻了,一个人怎么能为还未发生过的错误所赎罪?他心中惶惶然的痛苦,他梦见自己被她毒死的前一天晚上,她尖叫着命令自己滚出房间至少十步远,而他选择服从命令,朝她行礼“万岁,希特勒!” 他自己如是这么说道。 而昨夜见到的这个少女也是她,年轻的小姑娘,把全部积蓄都放在枕边,虽然是个雏妓却过着简单而清贫的生活。 埃尔温.隆美尔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在梦里惊醒,幸运的是他是这所普鲁士斯巴达式的军校的教官,他独居,没人发现他的异常。 第二天他决定在白天去看她,埃尔温.隆美尔请了一天的假,他的老朋友都说,嘿,真奇怪,原来你还有请假的时候,他却笑笑不说话。 有人请他把情书带给旁边一所中学的小姑娘,德意志男人只会这样在信件里写,姑娘,我喜欢你的裙子,却弄不清主次,是姑娘穿上裙子好看,还是裙子因为姑娘而好看? 埃尔温.隆美尔这么想着,却还是答应了同僚的要求,他认真的想,其实我认识他们都快半个世纪了,我知道,他们没成。 但他还是把信带过去了,随后埃尔温.隆美尔固执的拐进了昨天的街道,他要来看看她,其实他也犯不着如此拘谨,他花钱买了她四个晚上,如今还有叁个夜晚让她等他。 埃尔温.隆美尔在女人面前说了她的名字,他以为自己会说不出口,但这个名字自然的流露出来,好像本该如此,女人听了听,她朝埃尔温.隆美尔耸了耸肩。 “她出去啦,有客人请她去剧院。” 她没撒谎,埃尔温.隆美尔作出了判断,他询问这个客人是谁,女人没打算告诉他,行业秘密,她宣称,她们不能透露这个人是谁,毕竟她们也有职业操守。 埃尔温.隆美尔觉得惊愕,但他决定自己找出蛛丝马迹,他沿着街头行走,路过了军队,马匹,与形形色色的行人,他们神色匆匆,在柏林的街道像烟雾般淌过,他们反而还不如埃尔温.隆美尔记忆中那么清晰。 埃尔温.隆美尔首先来到了离沙龙最近的一个剧院,许多站街女郎会来这里卖身,他想了想,站在窗前观望了一会,他离开了,转身去了靠近勃兰登堡门的那个,因为她曾在她的画作中对它大肆赞美。 自从威廉二世把这里重新修缮后,这里就成为了着名的景点,德意志人都认为它是帝国的象征,是再也回不去的旧时光,埃尔温.隆美尔在剧院的窗口盯着对面雕像的铁十字,他曾在底下指挥部队行军,哪怕是现在都很难去描述身在其中的感觉,但他突然此时觉得轻松,也许是因为他昨天的想法。 “你!” 一个惊奇的声音出现了,埃尔温.隆美尔知道她是谁,她是他上辈子的妻子,亲爱的露,他曾在信里这么称呼她,他还以为她已经不记得他了,就在他故意不联系她长达几个月后,而后他听说她嫁给了另一个炮兵军官。 她惊奇的望着隆美尔的样子,像是才认出他来,他在军校里潇洒的模样曾给她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她是好女孩,埃尔温.隆美尔知道,他还记得她以泪洗面的模样,那曾让他发自内心的悲恸。 “我还以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