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我。 因为他们不在我眼中,我的眼中,只盛得下一个你。 后来的话孟衍没有说出口,但庄笙与他心意相通,心底的郁气和躁意就这样尽数被抚平。 那衍哥哥,你会帮他吗?庄笙平静地问。 孟衍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他,笙笙,你想调查那起爆炸案吗?想给史柯讨回公道吗? 庄笙抿了抿唇,沉默下来。 他想,但又不希望孟衍被卷入危险当中。 在庄笙的沉默中,孟衍明白了他的意思,轻声哄着他,笙笙,别担心,黄鸣鹤既然是来寻求帮助,也是入了局,与我休戚相关,不可能独善其身。所以,不出事则罢,出了事,谁给谁背锅还不一定呢。 庄笙想了想说道:黄鸣鹤是多年老刑警,其中利害关系他肯定比你想得还清楚。背锅的事先不用去想,既然选择合作,那当然是把事情办好才是最要紧的。不过,他在这件事情上是什么态度? 孟衍顿了顿,轻声回答:想用,又不敢全然相信。 两人又聊了几句,庄笙最后问孟衍什么时候回来,孟衍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轻笑两声用耳语般的声音低声诱哄道:宝贝儿是不是想我了?乖,很快就会见到我的。 平时在床上运动过后,孟衍就喜欢从背后抱着庄笙贴在他耳边这样说话,所以庄笙这时一听立马耳朵尖发热,不等说再见匆匆将电话挂掉了。 第9章 Ⅰ.忏悔录09 车子停在一家酒吧门面,现在时间还早,酒吧门口很冷清,偶有行人路过往里看一眼,但没什么人进去。 庄笙和黎白走进酒吧,里面没看到人,吧台也空荡荡的。空气里飘浮着烟酒香水混合的气味,墙上涂抹着一幅幅风格诡异的油画,光线昏暗,暮色笼罩,不似闹市里寻欢作乐的场所,倒像中世纪堕落者聚集的废弃古堡。 哟,两位帅哥,来这么早呐,还没到营业时间呢。 蓦然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响起,打破沉寂古怪的气氛。庄笙寻声看去,便见一个穿着暗红蝙蝠衫破洞牛仔裤的人不知从哪里钻出来,顶着一头酒红色杂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你是这酒吧的老板?黎白沉声问道。 红色杂毛翘起兰花指,作势朝黎白打来,我哪是什么老板啊,我不过是给人打工的。这位帅哥要来点什么?虽然时间早了点,但看你长这么合我口味的份上,我红三儿还是可以作主卖给你的。 黎白身体微僵,表情像吃了苍蝇一样,在那人手指挨着自己衣服前避瘟疫一样往后退了一步,少说些有的没的,我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陈今仁的人? 黎白的话一出口,眼前的人瞬间变脸从热情洋溢的小媳妇变成上门讨债的债主,兰花指也不翘了,双手抱胸往柜台一靠,斜睨他一眼。 合着不是来享受的上帝,是人民公仆啊。 这话说的嘲讽,黎白眉头一皱,掏出证件,我是市局刑侦支队的黎白,希望你能配合调查。 红三儿的脸色微微变了,眼神向后扫了扫,脸上堆起略显僵硬的笑容,警官,我们这做的是合法生意,各项证件齐全,酒水也绝不掺假,您这是要调查什么呢? 你这里,有没有一个叫陈今仁的客人?他经常来,有印象吗?黎白拿出陈今仁的照片给红三儿看,红三儿眼神闪了闪,眉头微皱露出回忆的样子,但似乎想不起来。 哎,酒吧里人来人往,那么多人我哪能一个个都记住。警官,这人是犯了什么事儿,你们这是来抓他吗?说话时眼神往后面的庄笙一扫,似乎有点惊讶于庄笙的气质。 皮肤莹白如玉石,在昏黄的灯光下犹如镀了一层釉色,泛着淡淡光晕。眉目精致疏淡,眼神清冷,似富贵人家娇养的小少爷,偏偏又透着一股淡漠出尘气质,让人一时猜不透他的身份。 在黎白问话期间,庄笙已经将整个酒吧的格局看了一遍,他伸出一根修长白皙的手指,点了点红三儿身后的楼道口,你这酒吧有三层,一楼是营业场所,二楼三楼是做什么的? 不知为何,明明是平平淡淡人畜无害的模样,却比黎白的强硬更让红三儿忌惮不安,他扬起唇角勉强笑了笑,二楼是包房,三楼是办公场所,还有员工人宿舍。 庄笙收回手,点点头,语气淡淡的,陈今仁是熟客,必然在二楼有固定的包房,你带我们去;或者,我们带人来,搜查整个二层,虽然麻烦一些,总能找到。 这、这红三儿笑容僵在脸上,脸上阵青阵白,吱唔了半天没说出句完整的话。 他当然不敢让警察来搜,平时临检都是事先得到通知特意清理过一遍才敢接受检查。现在毫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