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是站在了丹藤市局的对立面。 一瞬间,会议室的气氛有些凝固,许解站在最前方,略显无措,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在案子水落石出前,谁也不知道自己的调查方向是对是错。只要出现新的线索,就追着线索查下去,原本也算是一个试错的过程,哪里来浪费一说?庄笙开口缓缓说道,打破会议室沉闷的气氛,看向黎白平静地问了句。 黎队长能保证,自己每一次的调查方向都是对的吗? 黎白抿紧嘴巴不说话,表情更加阴沉。 庄笙不再看他,转向许解对他轻轻颔首,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许解在心里大大松口气,不敢去看此时黎白脸上的表情,尽量简洁地把之前孟衍让他调查到的案情介绍清楚。 这些都是未侦破的案件,死者基本是年轻的女性,有高风险人群,也有低风险人群。作案手法不全相同,但每个案发现场都相当血腥,死者都有大量失血的症状。除此之外,案发的时间和地点,基本跟姜让每年出行的时间地点吻合。好了,我说完了。 话落,许解赶紧撤了下来,回到自己座位。 一时会议室没人说话,忽然一声嗤笑响起。 怎么,难道凭这就想说,这些人都是姜让杀的?黎白斜睨着孟衍,表情嘲讽。孟衍对他的嘲讽根本没放在眼里,甚至懒得理他但他不理,有人却见不得他被这样对待。 这确实是我想说的,虽然目前没有直接证据,但根据我的推测,这些案件姜让都脱不开嫌疑。 呵,证据呢?黎白只冷笑着问了句。 庄笙在桌子底下的手捏了捏拳头,毫不闪避地与黎白对视,我会找到的。 散会之后,许解跟在庄笙和孟衍身后回到行为分析组自己的办公室,他闷着头走路,一路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也不知道黎队长最近怎么了,跟吃了枪药似的,见谁都黑着张脸,好像所有人都欠他钱一样,难道是到更年期了?以前就觉得他这人挺较真的,现在是变本加厉,感觉话都不能随便说了。咱们查案讲求个证据没错,可很多时候都是要大胆假设,再小心求证,怎么到了他这里,假设也非得拿出个实实在在的证据来,不然就是不会查案。 他越说越苦闷,抓了抓后脑勺,叹气道:哎,这个队伍是越来越散了,我好怀念史队长在的时候,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能醒来。 庄笙心里憋着口气没出声,倒是孟衍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轻声自语道:他的情绪不太对头,难道是最近压力太大了?说着看向许解随口叮嘱了句。 你注意一下。 啊哦。许解摸摸脑袋,有点发懵,这是让自己盯着新来队长的意思? 庄笙把目前为止找到的所有线索汇总在一起,然后一遍遍地分析他总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姜让没有其他亲人了吗?庄笙埋首在一堆资料里,头也不抬地问了句。 许解先没反应过来,直到孟衍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他才啊地一声恍然大悟,然后立马大声回答道:没有,他从小跟着父亲长大,十二年前父亲去世,身边就没有其他亲人了。 回答完后不等庄笙继续问,又赶紧把自己知道的其他信息全说了出来。 姜让在很小的时候父母离了婚,他是跟父亲生活长大的,母亲离婚后不知所踪,多年都没有联系,应该是彻底忘了自己这个儿子。 庄笙一边听着许解的讲述,一边翻看手头的资料,以此梳理思路。他偶一抬头看到对面坐着的孟衍,男人脸上完全是鼓励的笑容,庄笙心里瞬间安定许多,也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 翻看资料的动作忽然一顿,查查看姜让的母亲现在什么情况? 虽然不理解,但许解还是听令行事。 没过多久,结果出来了,姜让的母亲再婚了,不过在八年前就已经死了。 八年前?庄笙眼神微凝,神情越发笃定,你再查查看,在去世前,姜让有没有找过自己的母亲。 这次花的时间有些长,不过最终还是让许解找到了线索,他有些意外,姜让在父亲死后确实去找过自己的母亲。 许解转头一脸惊奇地看向庄笙,庄博士,你是怎么知道的? 庄笙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陷入了沉思当中,许解顿时不敢打扰。他转向孟衍求助,然而孟衍此时却单手撑着下巴,手肘搁在桌面,就那样眼睛一眨不眨全神贯注地盯着沉思中的庄笙看,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完全忽视或者说无视了自己的存在。 许解: 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团空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