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双手一摊,露出苦恼表情,我们也很为难,事先放出了消息,结果公布的拍品没有,这对我们拍卖行来说也是一种信誉损失。 庄笙与孟衍对视一眼,没有收到画?他看向负责人问道。 负责人回答:是的,在交接的指定时间到达时,寄拍人并没有把画送来。当时我们联系了寄拍的客户,客户说需要延迟一点时间,但直到拍卖会开始,画也并没有送到,再打电话联系已经联系不上了。 交接的时间是什么时间?你们再次给他打电话是什么时候?一直保持沉默的黎白开口沉声问道。 负责人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孟衍,然后回答道:交接时间是两天前的下午三点左右,最后一次打电话联系,是今天上午九点左右。 最后一次打通电话是什么时候?黎白紧跟着又问了一句。 负责人对他审犯人似的态度有些不满,但还是回答了,大概是昨天上午十点多,那时客户还说马上送到。但我们一直等到晚上快六点还是没有收到指定的拍卖品,再打电话时就是一直无人接听状态了。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语气似无奈似抱怨,这种私人寄卖的方式很容易毁约,哪怕我们提高了保证金也没办法完全避免。虽说如果毁约的话保证金不会退还,但那点钱实则并不足以弥补前期投入的成本和信誉损失。 离开拍卖会,黎白提出要去庄笙的委托人家里调查,庄笙没有拒绝。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黎白他们所查案件中的死者,很有可能就是闯入柳乘铨别墅杀死保姆并偷走画的人。 在车上,庄笙也向辛凰了解了一下案件情况,对此黎白倒是没有再反对。 死者杜彬,35岁,是一名拉丁舞教练,在一家俱乐部担任拉丁舞老师,给俱乐部的会员教授拉丁舞。 警察是前天中午一点多接到报警,报警的人是杜彬的女朋友,她本来跟杜彬约好了一起吃饭,结果杜彬迟迟没来,打电话不接,她来到杜彬家中发现男朋友满血是血的倒在地上。 杜彬是被枪杀,一枪正中额头。 庄笙不由想起柳乘铨家中那名保姆,她也是被枪杀,只不过从现场来看,开枪的人像是个新手,慌乱之下连开两枪才打中,还不是要害。 而杀杜彬的人,枪法精准利落,像是职业杀手所为。 杜彬是之前闯入柳宅杀死保姆盗走画的那个人吗? 在拍卖前被杀,画不知去向,难道是黑吃黑? 再次来到柳乘铨的别墅,庄笙将去拍卖会查到的情况简单说了下,然后把黎白和辛凰介绍给他,末了颇为抱歉地说道:柳先生,我们调查过程中发现那幅画的现在持有者死了,黎警官正好负责侦破此破,他来是希望能了解一些情况。 柳乘铨微皱了下眉头,很快又松开,这么说,那幅画没找到? 庄笙并不辩解,点头道:是,线索断了。 柳乘铨沉默片刻,视线在旁边坐着充壁画的辛凰身上不经意地一扫,然后看向黎白淡淡说道:这位警官想问些什么?说完顿了顿,安抚性地拍了拍妻子的手,施琴琴就坐在他身边,看起来有些不安。 黎白一脸公事公办的冷酷样,掏出手机点开了一张照片递到柳乘铨面前,请问两位认识这个人吗? 屏幕上是一张男人的脸,五官清秀,皮肤白皙,头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起,笑起来微微向上翘的眼睛仿佛含了一汪春水。 柳乘铨认真端详两眼,摇头道:不认识,没见过。 黎白的表情没有变化,视线转向柳乘铨旁边的施琴琴,语气没有起伏地问道:柳夫人呢,见过吗? 施琴琴的面色发白,一副没休息好的样子,她捏了捏手指,抬头勉强向黎白笑了笑,我也不认识。说完轻咬了下嘴唇,怯怯地问了句,警官为什么问他他跟那幅被偷走的画有什么关系吗? 回答的是庄笙,这个人叫杜彬,柳先生那幅失窃的画就是被他拿去拍卖的,不过他已经死了,画也不见了。 施琴琴的脸刷一下惨白,眼睛微微睁大,一副被吓到说不出话的柔弱模样。柳乘铨把妻子往自己杯里一带,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地安抚,好了,不怕不怕。 施琴琴好像并没有被安慰到,身体看着有些僵硬,脸上的血色更是褪得干干净净,张了张嘴,最终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黎白皱了下眉头,正在再问,柳乘铨开口打断了他,以妻子身体不适为由先请他们离开。说着转身孟衍,语气客气许多,孟先生,很抱歉,内子受到惊吓一直没缓过来,听不得这样的事,画的事还是要继续拜托你了。 孟衍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好说。 四人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