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语重心长说完,他抿了一口玻璃杯中的枸杞茶。 “谢谢您。”纪明点头受教,听医嘱,联系了领导请了半天假。 领导也算是好说话,了解情况后批了假,叮嘱他注意身体。 纪明静静地躺在病床,只有胸口以上的一小截和那只正在打点滴的左手露在外面。 他刚刚给陈忆柳发了消息,说自己在医院,她还没回复。 又想她了。 虽然想报喜不报忧,但是此时的他极度地需要她,哪怕是只看一眼,听她安慰一句。 —— 陈忆柳到病房时,纪明已经睡着了。 他身体太疲倦,加上药性,实在抵不过困意。 眉头微蹙,细密的睫毛无力地搭在苍白却透着青意的眼睑下,头朝着一侧偏着,故意不太平稳。 陈忆柳几乎没见过他如此脆弱的模样,看得心底一阵阵的难受,那种难以形容的酸意又涌上心头,她轻轻抚上他仍有些烫手的额头,脸侧和刘海都有些潮湿。 另一只手探进被子,他的胳膊和身上都还发着烫,甚至还出了些汗。 将他衬衫胸口堆积的褶皱抚平,解开上边两颗扣子,又拿手绢擦干潮湿得有些黏腻的肌肤。 女人坐在病床旁,眼中开始蓄积泪花。 纪明发烧难过的时候她在干什么呢? 坐在另一个男人的车上和他热吻?还是在他的办公室和他说笑? 对不起…… 她心中默默说道。 纪明的呼吸渐渐平稳,眼皮微颤,嘴唇微启,口中无意识地低声呢喃。 陈忆柳凑近他,伏在他脸颊边去听。 “想你……忆柳……” 听清了,她眼泪在眼眶打转,到底没能忍住,顺着眼角落了下来,滴在洁白的床单上。 点滴打了将近二分之一,纪明才昏昏醒来。 一睁眼就看到身旁的陈忆柳,眼神染上了欣喜,有些干裂的嘴唇抿起深深的笑意。 “你怎么来了?”他虽然是问句,但是语气中的兴奋掩饰不掉,眼神已经离不开她了。 陈忆柳手碰了碰他的额头,又在他侧脸轻轻拍抚,“怎么这么不小心,我不在一天就发烧了。” “对不起。” 她好气又心疼地捏了捏他的脸:“和我道歉干什么。” 纪明愣了一下,在垂下目光前又看了她一眼,“害你担心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