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腾云之游龙兮,抵海宫之神阙;慨人生之有物兮,知年华之不我与。有仙人盛玉酿兮,于群英之共饮。不知何年再相惜兮,何不尽今日之娱。主人长乐兮热情好客,宾客纵情兮神貌飞扬。” 一曲歌罢,舞女尽出,弦乐骤响,翩翩起舞。舞者皆赤足,轻盈灵动,于厅中尽情舒展着曼妙的身姿,皓腕玉足,薄裳四面而飞,衣袂飘飘,椒兰盈盈,一时惊慌之相望,恐数年忧思之营营。众人观舞并进早餐,不觉间已过了一个时辰。 潇湘公子起身作揖,语气谦卑,款款说道:“座中诸位皆是当世首屈一指的英豪,元老前辈和石老前辈更是鄙人的上一辈高人,今日有幸款待诸位,幸甚至哉,不知诸位对于我这海上仙阁有何想法和疑问?望诸位实言相告。” 座中沉默不语,片刻后,元乞丐懒懒地站起身来,冷冷地说道:“以毒物控制我等,再挟持到这来,莫不是这便是阁主的待客之道?非英雄所为也。” 潇湘公子笑了笑,作揖赔礼,接着谦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非常人以非常之手段。元前辈武功已至化境,我等情非得已。莫怪,莫怪。” 元乞丐朗声说道:“公子可敢去了我身上的毒,我两公平地对决一场,老朽若是败了,甘听公子差遣,若是侥幸胜个一招半式,还请公子莫强人所难。”元乞丐快人快语,一旁的石道人想拦却已经拦不住了,只好扯着元乞丐的袖子。元乞丐随手一挥,便将袖子从石道人手中扯了出来,朗声说道:“石道兄,拦我作甚,我受够了这窝囊气了,人生在世,顶天立地,纵使一死又有何妨?” 石道人看了看元乞丐,不由得垂下头,连连地摇头,他知道盛名之下,必然无虚,潇湘公子统御这偌大的海上仙阁,若是没有点本事,又怎能震住,甚至连邹林、丁雨这样的一派宗师级别的人物,也甘心降服。石道人情知此战,元乞丐凶多吉少,他也料到元乞丐若败了,定然不会归顺潇湘公子,那么他今日应该是要折在此地了。念及此,难免黯然神伤。 潇湘公子微微一愣,皱了皱眉,又看了看身边的吴笙,悠然说道:“一定要这样吗?我看还是不必了,元前辈若想离开,在下定会安然无恙地送您回去,到时再给您解去身上奇毒。您看如何?” 元乞丐长吐一口气,冷冷地回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潇湘公子笑了,他大概是不太喜欢元乞丐这咄咄逼人的语气,苦笑着说道:“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元老前辈年事已高,此战就当是晚辈输了吧!元老前辈请便。烦请丁大侠为元老前辈解毒。”潇湘公子言罢,冷眼望着元乞丐,又看了看丁雨,其实谦卑是假,他也想趁此机会展露几手功夫,已震慑住座中众人,故特意言语相激,料想元乞丐身负数十年江湖名声,势必会被冲冠一怒,一旦被激怒了,那他胜算可是又多了几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