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印冬略加思量,说道:“按理说,你的内功与我是从小练习的,应该很是精纯啊,按理说,你自己是可以循序渐进,抑制住寒冰真气,最终为你所用的。可为何突然间便被寒冰气反噬了呢?难道你受过重创。” 唐蓦秋沉沉的低下头,回道:“嗯。近三个月了,那日在扬州,被龙将那毁天灭地的一刀所伤,导致真气虚弱,没能压抑住寒冰气。” 唐印冬皱着眉头,回道:“龙将,是漠北的持刀人,龙将吗?” “嗯,那一刀,是我今生所见的最为猛烈的一刀。” 唐印冬依旧愁眉不展,沉沉回道:“听说过,据说在邺城,他使出了那一刀,震慑住了大半个武林。你怎会与他比试?莫非,你与漠北有所结仇?” 唐蓦秋幽怨地看了看唐印冬,回道:“没有,我认识了半个漠北人,昔年被龙邕收养的一个孩子,跟咱们家也有莫大的关系!” 唐印冬惊讶的抬起头,看着唐蓦秋,回道:“不太懂,跟咱们家又有何干系?” 唐蓦秋苦苦的笑了笑,淡淡地回道:“我收他当了家奴。” 唐印冬望着眼前这个任性的女孩子,顿时感受到了陌生,这两年,她改变的太多了,唐印冬只感觉到自己与她竟然如此的疏远和陌生,她的世界变化得太快了,一切都已经不在自己的理解范围内了,只得惨惨地问道:“漠北第一高手的弟子,会甘心做你的奴仆?还是他对于你还有其它的心思?” 唐蓦秋笑了笑,回道:“兄长说笑了,我说了,他跟咱们家有渊源。” “哦?我实在猜测不到。一个远在漠北的孩子,和咱们家有何渊源?” 唐蓦秋又浅浅笑了笑,回道:“他叫龙唐,是唐佣叔的长子。” 唐印冬瞬间一愣,双目凝聚,直勾勾地盯着唐蓦秋道:“什么,此事当真?这怎么可能?世上竟有如此曲折离奇之事。” “起初,我也不太相信,但是,事实如此,我只能权权当做真事。他也说了少时的经历,也去平都认了亲,拜了其母的坟墓,必是真实无虚的。” “如此甚好。” “但是,他内心对于唐佣叔,心怀不忿,似乎今生都难以化解。” “血浓于水,不妨再多给他们些时间吧,等回了中原,我也去看看他,少时,我应该见过他的,那时他刚出生不久,一晃近二十年了。哈哈。” “嗯。” 无言,两人的心情,随着海里的浪涛,渐渐偃旗息鼓。想必明日定会风和日丽,该走了,这座岛太小了,本就留不住人。 回头看风中的小岛茂密的丛林,摇曳着许多黑色的影子,一切都在动,一切都停不下来,有时候,在这个不大的岛上,总有些莫名的恐惧,像是遥远的风,像是遥远的梦,像一个人来了又走,像一阵风无影无踪。站在丛林之外看丛林,只觉得整座林子仿佛一个巨大的野兽,张牙舞爪的,时刻准备吞噬这一切,黑夜将至,翻滚的大海,神出鬼没的风,离别前的恐惧,复杂的心情,堆积在了一起。但是,该来的总会来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