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吧。” 梁渡闻言,侧过脸朝梁家驰小幅度的瘪瘪嘴,走过去翻行李箱,书在里面。 梁家驰看着小姑娘垂头丧气的模样,觉得忍俊不禁。 报单词时谭宜春则一改刚才的温柔形象,即便隔着屏幕,梁家驰也能感受到她明察秋毫的眼神有多唬人。 梁渡有个单词写了两遍都不对,她朝梁家驰的方向看过去。 “诶,怎么信号不好……” 梁家驰接收到讯息,装模作样的摆弄手机,“估计乡下信号不好…….” 谭宜春哭笑不得,收起几分严肃,“今天就先报到这里,晚上我还要检查的。” 梁嘟嘟同学和梁家驰闻言,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 九点半要上班,谭宜春又叮嘱了梁家驰一些关于照顾孩子方面的事情后,准备挂断电话。 梁建山在楼下扯着嗓子喊吃早饭,难为他昨天在儿子这里踢到铁板了,稍微摆出了改过的妥协态度。 “家驰。” 谭宜春用认真且柔和的语调喊他。 梁家驰对上她的眼神,眸光沉定:“嗯?” 梁渡已经下楼了,房间里很空,被绵长的蝉鸣塞满。 “你…….还好吗?” 刚才她看到了他的温柔,也看出了面具之下的落寞。 大堂里陆陆续续开始进来吊唁的人,谈话声里间或夹杂几句惋惜的哭泣,葬礼的序幕再次开启。 “没事。” 他说。 梁建山出于讨好以及塑造形象的想法,买的早饭都是梁家驰以前爱吃的。 由给梁渡买了甜豆浆和鸡蛋糕。 “爷爷对你好吗?”他把豆浆装在杯子里递给梁渡,“喏,这可是爷爷特意排队去给你买的哦。” 梁渡很乖的接过早饭道谢。 “你呀,要记得爷爷对你的好,以后长大了…….” 话还没说完,梁家驰走过来,冷淡的睇他一眼。 大堂里闹哄哄一片,时不时有人走过来搭话。 看到梁渡时,又难免多嘴问句孩子妈妈的事儿。 梁家驰不胜其烦,拿起一根油条,朝女儿扬扬下巴指了个方向,示意她跟着。 梁渡和爸爸一起走到后门处,推开门,看到一格格碧青的稻田,远处是蔚然深秀的山影。 镇上的房子都是自建的,基本都是前门对着马路,后门对着农田。 王月琴老了以后变得持家许多,把后院整理得井井有条,花草蔬果分门排类的种着。 明晃晃的日光撒稻田上面,渠水在深绿之间闪闪发亮,清新的夏风含着水汽涌到脸上,凉凉的,很舒服。 他在家的时候比较活泛自如,上学时爱睡懒觉,每天早上都等不及坐下顺利的吃顿吃早饭。 但是王月琴怕他把煮鸡蛋扔了,总要看着他在家吃完才放心,于是梁家驰养成了站在门口吃早饭的陋习。 今天带着女儿温故知新。 梁家驰扯了个板凳给梁渡,边吃油条边眺望田埂边踱步的几只白色水鸟。 “那是丹顶鹤吗?”梁渡好奇。 “不是。” “那是西红柿吗?” 梁渡指着一串红通通的果子,朝阳的一面闪着红色光泽。 “嗯。”梁家驰走过去揪了几颗最圆润的,拿到清水下冲了冲递给女儿,“尝尝。” 梁渡吃了一口,被酸到眯起眼,但很快又感受到独特的甘甜。 梁家驰哈哈大笑,余光扫见隔壁院子的人正在给豆角牵竹架子,劳作的身影忽然让他想到母亲。 没忍住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