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灵活的,马上意识到这是个关键岗位。 钟小琴嘀咕了一句:“难怪好多人上我叔叔家,叔叔都躲在外面不敢回来了。” 叶蔓见赵永安也很羡慕,笑道:“赵叔感兴趣,等师傅来了,也可以跟着去学学。” “我可以吗?”赵永安兴奋地搓着手,那可是好几百万买回来的生产线。 叶蔓肯定地说:“当然可以,周六那天师傅会过来,你将时间安排好吧。” “好,我这就去安排。”赵永安屁颠颠地将店里的事情都交给了自己的徒弟钟小琴。 钟小琴很无奈,她还说中午抽点时间去凑凑热闹呢,这下没时间了。 见赵永安这么感兴趣,叶蔓想到自己跟谢志刚也没啥话说,干脆将接人的任务交给了赵永安:“那赵叔周六那天你去汽车站帮忙接谢师傅,可以吗?” 他年纪大,比较稳重,话多,而且也算个技术员,兴许能跟谢志刚找到共同话题。 赵永安高兴地应下了,当天下午还特意去肩了头发,剃干净了胡子,让赵婶子很是诧异,搞不懂他怎么才半个月又去剪头发了。 到了周六那天,赵永安接了叶蔓的任务,换了一身平时舍不得穿的中山装,早早跑去汽车站接人。 而叶蔓和木科长则拿了钥匙,打开了仓库的门,带着几个预备技术人员,先将卫生搞一搞,通通风,以给谢志刚留个好印象。 卫生快搞完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吵吵嚷嚷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大。 叶蔓拄着扫帚,竖起耳朵,也没听清楚,但已经倒闭的厂子突然这么热闹,多半不是什么好事。她将扫帚放在墙边对木科长说:“你们继续打扫,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我跟你一起。”木科长听这声音不对,连扫帚都没放就跟了出去。 两人走出仓库没多远就看到一群男男女女,好几十人,群情激愤地跑过来,看门的大爷怎么都拦不住。 这些人实在是激动,叶蔓瞅了四周一眼,没找到什么趁手的工具,干脆一把夺过木科长手里的扫帚,挡在面前:“干什么,干什么?到底什么事,安静下来!” 人群安静了两秒,接着更激动了,七嘴八舌地找叶蔓要说法。 “小叶,你可要给咱们一个说法啊!” “就是,亏咱们还是一个厂子里的人,你就这么坑咱们的?” “对啊,小叶,真没看出来,你是这么黑心的人,咱们都下岗没工作没收入了,你还这么对咱们,你良心就不会痛吗?” …… 入耳皆是各种讨伐声,质疑声,搞得叶蔓好像十恶不赦一样。 木科长紧皱着眉头上前,举起双手:“大家安静,听我说,这里面肯定有误会,小叶不是那样的人,你们安静一下!” 可这些人根本不理财他,一个个指着叶蔓的鼻子骂,说她丧良心,说她吃黑心钱,连下岗职工的这点救命钱都要贪,唾沫飞溅,仿佛要把叶蔓定在耻辱的十字架上。 这些人都疯了,不分青红皂白就往她身上扣这样的黑帽子。 要是今天不弄清楚,还她一个清白,以后传出去,还不知道怎么说她呢! “够了,都给我闭嘴!”叶蔓重重地用扫帚敲了敲地面,等大家因为太过惊讶,安静下来后,她立即抓紧时机说,“不是要交代吗?正好有不少以前的同事过来看热闹了,那咱们就走,到大门口,我给你们一个交代。” 这群人动静这么大,引来了不少以前红星的职工。不过那些人估计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探头探脑。 丢下这番话,叶蔓直接掠过这一群人,往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大家都被她这种强横的气势所震慑,再也没先前那么激动了,只是还在背后嘀咕。 “什么,这么凶,明明是她失信对不起咱们,反而怪我们!” “就是,以前小叶多和气的一个人,现在对咱们这些长辈也没个尊敬!” …… 叶蔓听到这些话,心里毫无波澜。很多人还没有认清楚现实,他们似乎还没意识到彼此的身份变化,不明不白地拉一群人来找她的麻烦,似乎人多就法不责众,怎么闹都可以一样,这种风气非常不好。 要换了刘厂长,木科长,他们敢什么都不问就过来骂人吗?还不是看她年轻,好欺负。这群人不长眼的撞上来,她正好利用他们杀鸡儆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