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髻往上一提,开始动刑。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不说实话,是要整府的人都跟她一块死么! 打了十几巴掌后,姜二爷才叫停,继续问道,“这是做什么用的,谁给你的?” 李姨娘自打跟了姜二爷,连二夫人都没动过她一下,现在却被赵奶娘打得耳中轰鸣,她的心都凉了,擦擦嘴角的血道,“奴婢方才说了,这是招魂厌胜,是奴婢从府外重金请来,为紫儿招魂的。奴婢从没想过害人,奴婢放不下女儿,想留她在身边陪着奴婢,奴婢有什么错?” 姜二爷皱眉,继续审道,“你天天在府中,怎会知道这种东西?谁告诉你的,你又从何处求来的?” 见李姨娘不吭声,赵奶娘心里生气,追问道,“这东西上边一没有名字二没有八字,姨娘说是用来给四姑娘招魂的,哪个能信!” 李姨娘立刻道,“它的衣裳是紫儿小时候穿的,脑袋上的头发是紫儿的胎发!” 姜二爷恨不得杀了她,“这东西你是何时带进府的?” 李姨娘跪爬两步到了姜二爷脚边,抬头盈盈望着他,“二爷,奴婢待您一片真心,绝不会害您的。” 姜二爷忍着将她踹开的冲动,继续问道,“你招紫儿的魂回来陪着你,怎么个陪法?” 李姨娘红肿的脸上露出露出疯癫的笑容,“只要奴婢再怀孕,紫儿就能再投胎到女婢的腹中。二爷,紫儿比六姑娘还漂亮,她是全康安最美的姑娘,将来……” 姜二爷握紧颤抖的拳头,稳住声音问道,“爷再问你一遍,这个方法是谁教给你的?” “是桃叶说的,乡下人家的孩子夭折了,都是这么做。二爷,奴婢说得都是真的。”李姨娘攥紧雪白的衣摆,抬头望着姜二爷,盼着他能明白自己眼里的真情。 赵奶娘气得发抖,“李姨娘,桃枝跟没跟你说,若是要让四姑娘再投胎,除了用厌胜锁魂,还要做什么?” 李姨娘目光闪烁,“……没。” 赵奶娘扑通一声跪在二爷面前,悲愤道,“二爷,这个邪术奴婢也听人提起过。用这个法子,除了用厌胜锁住夭折孩子的魂魄,得用跟它同血脉同性别的孩子的鲜血为引,以命换命!” 这个法子,赵奶娘一听就是假的!再说这个世上,有哪个当娘的会拿一个孩子的命,去换另一个孩子的命! 李姨娘这么做,是因为跟四姑娘同血脉的三姑娘和六姑娘,都不是她生的!想到李姨娘竟抱着这个心思,赵奶娘恨不得立刻要了她的命! 李姨娘没想到赵奶娘居然知道得这么清楚,吓得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奴婢不知道!二爷奴婢真不知道,您就是给奴婢一百个……” 姜二爷已怒道了极点,“堵上她的嘴,爷不行再听她说一个字!” 待李姨娘的嘴被赵奶娘堵住嘴,姜猴儿也进来了,“二爷,桃叶知道这件事,她说不知道李姨娘是从哪得的,也不知道用来干什么。” 李姨娘睁大眼睛,呜呜摇头。 这里边还有好些事情没弄明白,姜二爷没有耐心再审问,“将她俩押在柴房内派人看好,明日后晌再交给老夫人发落。” “是。”姜猴儿叫进姜宝,将李姨娘拎了出去。 想到李俏在房内做的事,想到她抱着什么心思,打扮得花枝招展来接近自己,姜二爷又怒又恶心,脱下被她摸过的外袍扔在地上,满脸厌恶。 赵奶娘提醒道,“二爷,快子时了,您该回北院了。” 姜二爷指了指桌上的东西,“收好,不可让人发现。” “是。”赵奶娘知此事重大,将厌胜收好后,又问,“西跨院……” “烧了。”姜二爷取了一件新的外袍穿上。 赵奶娘不明白二爷的意思,“二爷说烧什么?” 临近子时,鞭炮声一阵强过一阵,震得窗户纸都在哗哗做响。姜二爷冷声道,“浇油,把西跨院给爷烧了!” “二爷,火烧起来怕是波及……” “烧,给爷烧!一根针、一片瓦、一棵草都不留!”姜二爷忽然大吼。 “是!”赵奶娘吓得连忙应了,出去叫人,点火,烧房。其实烧了也好,全烧干净了,才不留后患。 姜二爷大步往北院走,待到北院门口时,他拍了拍脸挂起笑容,才迈步进去。 见二弟回来了,姜松才吩咐大郎,“点爆竹吧。” 五百响的爆竹噼里啪啦响起来,姜二爷踏着一地的碎纸屑走到母亲身边,跟着大哥给母亲拜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