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小丫头不好惹啊……邵承允抬手摸摸鼻子,讨饶道,“愚兄错了,留儿妹妹原谅则个?” 姜留刚要饶了他,却听这厮又欠揍地道,“妹妹怕踩高跷的话,我让人你做几双三寸底的绣花鞋,到时你穿长点的裙子一遮,保证没人能看出来。” “邵承允!”姜留真得怒了,“你有完没完!” “完了,这回真完了,哈哈哈——”邵承允笑得前仰后合,没完没了。 姜留气得抬腿踢了他一脚,她虽没用多大劲儿,邵承允却顺势倒在地上,仰望着姜留笑道,“可解气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以前她怎么没发现这小子是个无赖呢!姜留绷着小脸道,“你起来!” 邵承允见好就收,爬起来道兴致勃勃道,“咱们去你祖母的花房里挖几条蚯蚓,破冰钓鱼怎样?” 姜留还未应声,来寻她的和至赶到了,接过话茬道,“邵居士,这池子里养的是姜二叔精挑细选的风水鱼,钓不得。” 邵承允眸子一转,又道,“既是风水鱼,冻死便不吉利了,咱们寻石头将冰砸开个口子,让鱼上来喘喘气如何?” 这厮就是贪玩!姜留指了指着亭下未结冰的池水,“这事有专人管着,用不着咱们动手。” 说罢,她不再理会邵承允,问和至的来意,“你不是在哥哥那边么,怎么过来了?” 当然是凌哥不放心你,才让小道过来的。和至心里这般想着,口中却道,“那边吵得厉害。” 哥哥院里没有长辈,几个十几岁的孩子凑在一块,能把房顶掀了。和至好静,在里边呆着肯定不好受,姜留便道,“我祖母种的山茶花开了,我带你去看。” 和至的眸子立时亮了,“是从藏云寺移下来的那几株么?” 邵承允也凑上来,“藏云寺的山茶花?在下可否同去?” 姜留看了他一眼,不情愿道,“走吧。” 刚才逗得狠了些,这小丫头真生气了,邵承允摸摸鼻子,跟在和至与姜留身后,见他俩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着,颇为熟稔,便好奇问道,“你们经常一处玩?” 姜留回眸,“邵大哥,和至忙着修行,我要读书习字,没空常玩。” 留儿妹妹生气了,谨记自己此行任务的和至决定教训一下邵承允,好回去交差,“邵公子为何总是喜欢摸自己的鼻梁?” 邵承允搁在鼻梁上的手指落下来,笑道,“不为什么,这只是在下的小习惯。” 和至继续道,“前几日在玄都观,我师父与数位观主论道时,曾提到这一动作,少公子可有兴趣听一听?” 虽然知道和至要说的定非好话,但见姜留颇感兴趣,邵承允便道,“请小道长赐教。” 和至谦虚道,“赐教不敢当,这是玄都观的归渺道长和紫竹庵的于玄子道长说的,不是小道。他们说话喜摸鼻梁的人,心中必有未尽之言;其二,常摸鼻梁或对运道有碍。” 果然不是好话,邵承允笑问,“小道长所说的其一尚有几分道理,这其二从何说起?” 和至诚实道,“道长们未深讲,小道才疏学浅,也不知晓。” “这个我知道。”姜留倒背小手,侃侃而谈,“喜欢摸鼻梁的人心中必有未尽之言,让人观之不够坦荡,难免对他心生戒备。一个人令旁人心生戒备,不喜欢跟他打交道,他的运道自然就差了。” 和至非常赞同,“对,定是这样。邵公子以为如何?” 邵承允也倒背双手,诚恳道,“留儿说得对,为了不损运道,日后我不摸了。” 莫看这厮一脸正经,心里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姜留拉着和至就走,“咱们去看茶花。” 这小丫头的脾气呦……邵承允摇头叹息一声刚要跟上,却听和至又道,“邵公子,叹气也于运道有碍。” 邵承允下意识地抬起影响运道的手又放下,笑道,“好,不叹气,不摸鼻子。” 姜留偷偷给和至挑了个大拇指,厉害!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