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主事的人是你,我们两个做的事谁都能做。你若觉得不好张嘴,我跟二姐和五妹说。”在嫁妆这件事上,姜慕燕绝不肯让妹妹吃一点亏。 姜留抱了抱自己的姐姐,然后道,“咱们把二姐姐和五姐姐叫过来,商量一下吧,我已有了主意,且看她们怎么选。” 待姜慕筝和姜慕锦来了后,四姐妹围坐在桌边,姜慕筝一听六妹提起铺子的事,便抢先道,“留儿,我想选南市那家铺子。我不懂怎么打理铺子,一直是你和三妹、五妹忙里忙外,我拿着你们辛苦开起来的铺子当嫁妆已是万分心虚了。若是没有这家花想容铺子,我的陪嫁许就是一家百余两的小铺,是姐姐沾了你们的光,才能体体面面地得一家这么好的铺子随嫁。” 除了这些原因,便是因为她是家里的庶女,本就该拿最差的。不说,是怕说出来让妹妹们心里不舒服。 快嘴快舌的姜慕锦道,“二姐姐说得对,我们俩都是沾你的光,六妹妹拿主意吧,你怎么说怎么算。我娘说,我这一年多跟你这你学来的本事,多少银子都买不来。” 听她们这么说,姜慕燕心里踏实多了。 “那,南市的铺子便给二姐姐吧。”姜留笑容里带着得意,“南市那家铺子小,东西也比东西两市的少,但每月的流水却不少,咱们南市的铺子走的是薄利多销的路数,所以店面不用太大,店内摆设也不用太精致。如果能做好,回头客会越来越多,待二姐姐出嫁时,多了妹妹不敢保证,但一个月赚五六十两总是能的。” “这么多?”三个姐姐都不敢置信地望着姜留,姜慕燕每个月都会查账,西市现在最好的铺子,也不过这个数。 姜留强调道,“我是说‘做得好’了,管不好许就只有一二十两。” 一二十两已足够她吃穿花用了,姜慕筝与姜留商量道,“六妹妹,我可否跟着你学打理铺子?” “当然可以。”姜留应得十分痛快。廖家是商贾出身,二姐姐学会了这些,以后到了廖家与婆婆相处会更有共同语言,也能帮着打理家里的田产和生意。 订下了大事,姜慕锦的小嘴儿又开始不饶人了,嬉皮笑脸道,“二姐姐肯定想着学会了管铺子,去了夫家就能做姐夫的贤内助了。” 姜慕筝确实有这个心思,她羞得满脸通红,咳嗽一声说起旁的,“算着日子,绍兴的信应该到了,也不知道大姐生的是男是女。” 大姐是投胎,是男是女都好,绍兴的信迟迟不到,许是她们的大姐夫秋闱未中。姐妹几个对对眼神儿,均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猜测。姜慕燕轻声道,“此事长辈们不说,咱们不要去问。” 姜慕锦小声道,“大姐夫三年后也才二十三,不算大。” 这不是年纪大不大的问题,是伯母陈氏天天夸海口,说她女婿如何用功如何聪明,一定能考中。现在大郎哥中举了,二姐夫也中举了,若大姐夫不中,等他再来岳父家时,就有些尴尬了。 得知小闺女把南市的胭脂铺给二姐做嫁妆,雅正觉得很是妥当,闫氏也极为开心,细帖拟好后交媒人送到男方家,紧接着便是下定礼、送聘,一直忙活到九月底,廖传睿和姜慕筝的亲事算是真正订了下来,只待明年十月二十六迎娶了。 而此时,绍兴李家的喜讯:姜慕容产下一女,母女平安。喜讯中并未提及李正秋中举之事,那便是没中。陈氏失落之余,带着给女儿准备的三大车东西,与长子一起南下,回娘家、看女儿。 嫡母走后,姜慕筝便借机请求父亲,让她去八里庄向姨娘报喜。姜慕筝的姨娘去年春被姜老夫人打发去田庄,至今已有一年半了。因八里庄离康安百余里,所以自去年一别,姜慕筝还从未见过生母。姜松也没拦着,派管事和护院护送庶子庶女去八里庄,好热闹的姜慕锦也央着同去。 姜留也想去的,但最近康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