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那么一点点儿。”姜二爷勾起殷红的薄唇,笑了。 爹爹,不是女儿打击你。若论斗心眼,你还真不是我哥的对手。姜留默默吐槽完,又与爹爹道,“白城哥去了羽林卫,我哥他们就更不显得扎眼了,也是好事。” 谁知这样的好事,接下来又发生了五次:嘉顺王之孙柴林棐、黄阁老之孙黄剑云、护国公之孙康月良、秦相之孙秦成碧、杜阁老之孙杜长阳都离开国子监,入了羽林卫。加上已入营的白城、江凌和姜二郎,在羽林卫里“历练”的少年竟达到了八个! 姜留得知消息后,好大一个无语。姜慕燕也为江凌和姜二郎忧心,怕他们受欺负,“这些人里,年纪最大的是十七岁的黄剑云,柴林棐、康月良和二郎哥十六岁,秦成碧、白城和杜长阳十五岁,江凌只有十三岁,小他们太多。二郎哥虽然十六,但他的功夫是最差的,兵书也是读得最少的,咱们家的官位也是最低的。其他人还好说,秦成碧和杜长阳,定会找江凌和二郎哥的麻烦。” 姜留则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哥哥连这个局面都应付不了,就不必回肃州了。” 姜二爷也被京兆府尹张文江叫了去,“你可知这些人为何入羽林卫?” 姜二爷耿直道,“他们在国子监待烦了。” 张文江眼睛一瞪,“你再说一遍!” “是。”姜二爷拱手,无比谦卑地道,“这几个小子是在国子监待烦了,巴不得不用读书;他们各家的大人定是另有盘算。嘉顺王、相翼侯、黄阁老、护国公、秦相打得什么主意,下官能想明白,但杜阁老为何让他孙子去,下官看不透。” 张文江掀开茶杯的盖子,慢悠悠饮了口茶,才道,“杜长阳文不成武不就,将来必定靠恩荫入仕。让他在国子监浪费时光,还不如让他去羽林卫与众家儿郎混出交情。因为十几二十年后,这帮少年必定是大周十卫禁军的大将,甚至是统帅。” “大人真知灼见,您这么一说下官就明白了!”姜二爷豁然开朗,心里美滋滋。十年之后,他儿子必定是左武卫大将军。儿子当了统领两三万人马的大将军,他就真得可以高枕无忧,优哉游哉地过日子了。 张文江扫了他一眼,刚要叮嘱他些话,宫里的传旨太监便到了,宣姜二爷入宫面圣。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张文江抓紧时间道,“万岁必定是要问你送江凌去羽林卫的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要有点谱儿。” “大人放心,下官明白。”姜二爷应下,随着太监入宫见景和帝。 他答应得好好的,但进入宣德殿,景和帝问起来,姜二爷却异常实诚,“回万岁,臣送他去营中历练,也是逼不得已。” 景和帝平静问道,“是谁逼迫爱卿?” 姜二爷回道,“是臣的义子任凌生。大年初四那日,他躲在被子里哭,臣问了半天才问明白,他决定回肃州又舍不得微臣,才忍不住偷偷哭。” 杨奉…… 孔风阁…… 景和帝却点头,“爱卿救过他的命,又视他如己出,他舍不得卿也属人之常情。” 杨奉…… 孔风阁…… 对,您说得对,您听姜枫说什么都对。 姜二爷动情道,“万岁,臣接下来说的都是义子跟臣说的话,若有不妥的,还请您恕罪。” 景和帝心平气和道,“爱卿尽管讲来,朕不会挑一个孩子的错处。” 姜二爷便道,“多谢万岁,正是因为万岁您宽宏大量,对臣等、对百姓都怀着包容之心,百官才会敢跟您讲实话,百姓才能安居乐业。臣的义子跟臣说,肃州之乱的根源,是驻守肃州的左武卫中有些武将与肃州当地文官勾结,欺下瞒上,为祸一方。万岁英明,派了两位能干的钦差大臣去肃州酒泉,他们定能查明真相。到时……” 姜二爷犹豫了一下,继续道,“臣的义子说,到时肃州文武官员若吃了狼心豹子胆,不肯认罪伏法,许会干出大逆不道的事来。凌生怕肃州乱了后契丹和匈奴会乘虚而入,屠杀大周百姓。他说他祖父和父亲都是守土卫疆的大英雄,他若不回去阻止战乱,救民于水火,就对不起任家的列祖列宗。除了这些大义外,他还想回去报任家的灭门之仇。” “姜爱卿。” “臣在。” “凌生今年几何?”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