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羡和一切长了毛的动物无缘,那些茸茸的毛发会害她喉咙发紧,呼吸不畅。遇见乔挽青后,他仿佛填补了一直以来那个宠物的空缺——尽管他头发茂密,个性冷淡的像猫一样,但应羡对他不过敏。 乔挽青很奇怪,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甚至对出道也没什么野心。这种无欲无求反而让应羡心安,况且他还知道很多她不会的事,比如怎样正确食用一只紫菜包饭,比如拆开一次性木筷后要把毛刺磨平。 他将两根木筷互相刮蹭,气势有如开刃,然后再递给她,动作行云流水。 他们已经是一起吃过许多顿饭的好饭友,乔挽青对帮她拿筷子,擦椅子,吃她吃剩的食物等等行为习以为常。应羡照旧吃了几口就停筷,她吃饭像小猫喝水,舌头一伸就对付过去了。大多时候都是她看,乔挽青吃,倒真像是小女友陪人吃饭来的。但她只是对着重油重盐的苍蝇馆子食不下咽,也不知道乔挽青为什么放着公司食堂健康减脂餐不吃跑来吃这些小摊,太不注重身材管理了。 不过他似乎是吃不胖的类型,应羡眼看他吃完自己那份,又把她吃不下的面碗端过去,毫不嫌弃的吃起来。 大饭桶,应羡腹诽道。她见惯了应如晦对吃食的挑剔,什么样的珍馐都很难将他取悦。而乔挽青什么都吃,仿佛也并不在乎滋味,只要填饱肚子就好。 应羡托着下巴,再一次感叹世界的神奇,给了两个人相像的模子,又叫他们生出这么多不同。 吃完晚饭他们又跑去吃雪糕,夏天晚上吹着腻人的热风,他们晃晃悠悠的踩着街灯的影子回公司,应羡抬起头,发现乔挽青在昏黄的灯下看她。 “看我干嘛?” “你嘴边有东西。” 乔挽青说,然后他抬手在她唇角一抹,应羡抿抿嘴,“好了吗?” 乔挽青用行动回答。 他慢慢低下头,接近的速度足够应羡反应过来他要亲她。如果她不想要这个吻,只消轻轻侧头,就能化解他将要在她嘴唇上着陆的危机,但是看着那张脸在她眼前放大,应羡像被摄魂了一样钉在原地,只能仰着脸等他得逞,心脏也跳的很不对劲。 应羡隐约觉得不正常,乔挽青还没那个本事叫她心慌,身体的防御机制好像在提醒她危险危险。但她不明所以,这只是一个男生的吻,危险在哪里,她又不是没亲过。所以她没有动,而是任凭乔挽青带着同款巧克力味道的嘴唇在她唇上轻轻一蹭。她们两个的唇瓣冰凉,摩擦时却生出一丝热意。 吻毕,乔挽青看着她,像在等待一个结果。 “胆子真大,”她用开玩笑的口吻消解了空气中的悬而未决,她拿手背抹去那个吻的触感,“你想害我们两个都被开除吗?” 乔挽青默然片刻,说了句不好意思。 在那个时刻,应羡根本无暇关心乔挽青的少男心事,她被这唐突一吻一脚踹进那个令人无比惶惑的兔子洞中,和她心中蠢动的不知所措相比,乔挽青怎么想显得无足轻重了。 那一吻后,应羡有半个多月提不起劲见他,也不知道是在害怕什么。最开始乔挽青似乎不为所动,日子久了,他开始偶尔给她发微信,有时候说今天训练很累,有时说门口那家砂锅店老板回老家了,有时给她拍两人在路边喂过的猫,应羡一概没有回复,直到乔挽青传来一张自拍。 练习室灯光昏暗,乔挽青坐在地上,头靠着镜子,拗出45度侧脸,汗湿的衣服紧紧贴着他一身精肉,勾出两块鼓囊囊的胸肌轮廓,他人瘦,奶子倒是不小,这更为他的阴郁的俊美增添了几分性感。最重要的是他的侧脸实在像极了一个人。 应羡鬼使神差的保存了图片,才注意到照片下面的绿泡泡里透着明明白白的幽怨。 “明天我生日” 乔挽青的骚味儿冲得能让嗅觉失灵的人也掩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