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了。 再说其他,反而让人耻笑。 夫人却知道他心思,淡然一笑从容的道:“夫君,您是秦臣,为国除贼此乃大义,妾身不敢阻拦。 然妾身既然与夫君乃是夫妻,当此之时,却也不敢独活,若是让那国贼以此为由,攻歼夫君之大义…… 此,妾身之大罪也!” 冯忠默然无语。 冯韩氏靠近冯忠,以手扶住冯忠的后背,温柔的抚慰道:“夫君,这最后,也请让妾身陪夫君同行吧,便如同之前的数十载一样。” 说罢,缓缓款身下拜。 冯氏众人也跟着一起拜倒在。 长子冯侃也鼓足勇气看着平时让他敬佩又畏惧的父亲,拱手道:“大人乃是秦臣,为人臣见国家有贼而不肯苟且,是为人臣之忠! 然儿等亦是大人之子,为人子岂有见父赴死而独活者? 如此,儿之大不孝也!” “更何况天下之大,以崔氏之权势,若要取吾等性命,何处又能够容纳吾等之身? 如此这般,还不如随大人一同共赴国家之危亡,正好以全我冯家世代忠孝之名,也使大人之忠义不被世人所诟病!” 冯侃说完这番话,再次俯身拜倒。 冯忠自觉心如铁石,当此之时,看着自己的夫人与长子,以及满门妇孺老幼,也不觉潸然泪下。 半晌才长叹一声,伸手扶起夫人冯韩氏以及长子冯侃,看着长子依然有些微须的嘴唇和酷似自己年轻时的面庞,不由欣慰的拍拍后者的肩膀。 难得的露出一丝微笑,点点头道:“好,好,无愧我冯氏之子。” 随即又托了托手,对众人道:“都起来吧,汝等皆未污我冯氏之名。倒是老夫有愧尔等,连累尔等与老夫赴此难,却终究未能撼动国贼之根基。” “憾,甚憾!” 众人正欲劝慰,忽然听见院外有无数脚步声,踢踏踢踏的由远而近,转瞬好像已经到了院外了。 呼喝声,马蹄声,战马嘶鸣声,铠甲碰撞声…… 听着动静之大,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马,众人听到这声音纷纷变色。 尤其是一众女眷都禁不住脸色苍白。 就是冯侃和冯锬也微微色变。 倒是夫人冯韩氏依然从容不迫,扫了一眼儿媳和丫鬟仆妇,寒声道:“慌什么,汝等既然不愿离去,就不要坠我冯氏气节!” 冯忠此时同样也不见了丝毫儿女之态,转身步入厅堂,与夫人一左一右高坐堂上,这才摆手对冯侃道:“冯侃,去开门,迎客!” “喏!” 冯侃吸了一口气,躬身应喏。 与此同时,院外却忽然安静下来。 若非间歇有一点战马马蹄刨地的声音,以及那院墙上方隐约可见的枪尖、刀尖,众人几乎都要以为外面的人已经离去了。 这般情形,冯忠不由微微皱眉。 旁人不知,他岂能不知! 这正说明外面那些人全是真正的百战精锐,否则绝无这般军纪。 崔家居然如此大胆! 不过冯忠也有些疑惑,“崔家手中竟有如此强军吗?如此的话,大秦是……”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砰砰砰的砸门声。 冯侃连忙上前打开院门。 “怎么开门这么慢?!” 院门刚一打开,来人便已经闯了进来,根本不给冯侃说话的机会,劈头就骂! 冯侃见来人如此无礼,脸色不由一沉,正欲反斥,随即却又不由得一愣。 因为来人的声音居然是个女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