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不住暗暗惊叹。 更让他隐隐在意的是,皇帝赵信,居然把这样的大事交付给这样一个女子。 这是何等的胸襟和信任。 一瞬间,刘峙居然隐隐有些嫉妒。 却听乔三娘继续道:“然则,一来妾身女流之辈,能力多有不济。二来,天下汹汹,诸乱纷扰,外有七王之乱,内有权奸当国。 以至于黎民倒悬,苍生凋敝。 我主陛下眼见与此,心忧如焚。 妾身虽然愚钝,却也有附陛下尾翼之心,只是恐怕时不我待,所以才想请先生相助!” 说罢,朝刘峙盈盈一拜。 刘峙闻言虽然心中震动,但是却禁不住一声冷笑,“三娘子难不成是要刘某为尔驱策吗?” “岂敢!” 乔三娘正色道:“先生大才有目共睹,先生之志三娘更不敢小觑,方今天下敢驱策先生,能驱策先生者,唯有吾主陛下而已。 三娘何德何能?” 刘峙虽然不以为然,但面色却不由稍缓,再次问道:“既然如此,三娘有何事要吾相助?” “妾身想要崔氏的所有商路信息!” 乔三娘平淡,但却坚决的道。 “放肆!” 刘峙闻言勃然大怒,一拍面前的酒桌,噌的一下便站了起来。 因为用力过猛,桌面上的酒杯菜肴都随之跳了起来。 酒水菜汁四处横流。 刘峙却好像没感觉一样,冷冷的看着乔三娘,怒极反笑,“好一个小事,贱婢,你是在戏耍刘某吗?” 王玄策本来只是坐在一旁,自斟自饮。 哪怕刘峙拍案而起,他也没有丝毫表示。 但是听到刘峙那一句贱婢,王玄策的眼睛不由眯了起来。 乔三娘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示意他不要多管,然后从容不迫的从旁边拿起一个新的酒杯,重新又给添满。 然后从衣袖中抽出一册笔记,缓缓放到刘峙面前道:“先生乃是高雅之士,岂能因此小事而动容呢? 妾身不才,这里有一册手札,先生要是不弃,不妨看完再说其它。” 刘峙闻言微微皱眉,迟疑了一下,一声冷哼,然后还是随手拿了起来。 一开始并未在意,他并不觉得一个女子写的东西能有什么让他动容的,更不要说让他改变主意。 但是翻了两页之后,他神色就凝重了起来。 原本打算做样子翻两页就丢掉,再羞辱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一番。 居然…… 哼,当我刘峙是什么人了?! 但是越看却越是心惊,这手札上所写,表面上都是货值之道,却包容甚广。 慢慢细品,发现其上所载简直包罗万象,其中思维和眼光之广阔,让他震撼不已! 有些东西看起来好像很荒诞,但是琢磨一下,却又发现大有深意。 而且越往后越晦涩,看着看着,有很多他居然看不懂了。 一开始还翻得很快,到后来,看一行他都要思考半天。 一抬头想要说话,却发现房间内已掌起了灯。 再看外面,居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三娘,这是你写的?” 刘峙此时,再也不敢叫什么贱婢了。 能写出如此精深的东西,足以开一家之先河。 无论对方是谁,他也不敢再喊出那侮辱性的二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