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你连来人是谁都不知晓,哪个让你把他引入正厅的? 来人啦,把这庸奴与我拖出去杖责!” 但是话音未落,帘门外却响起一声轻哼,“大荒郡好大的规矩!” 说话间门外珠帘哗啦一下轻响,突然被人从两边掀开,掀门帘的是两个人。 一个面孔冷峻,一张脸如斧刻刀削一般,棱角分明。 另一人面容白净,文静中透着几分坚毅。 但那两人掀开珠帘的人自己却没进来,而是谦恭的站在一旁。 而在门外正前方却站着几个人,当先一人却是一个年轻人,面容英俊,颇有几分雍容之气。 只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俯视众生的感觉。 这倒不是说那人神态有多么不可一世,目中无人。 恰恰相反,此人脸上表情十分平和,只是嘴角有一丝微不可察的嘲讽。 显然刚才说话之人,正是此人。 至于那感觉纯粹是看的人自己生出的感觉。 而在此人身后还簇拥着数人,每个人看起来也都不像一般人。 张原看见这几人,忍不住一皱眉,他大概已经明白了,为什么仆人没有请示他就把人领进正厅的原因了。 实在是这些人,不光看起来不是一般人,而且其中几人神色更是隐隐有些不善。 看这架势,那仆从不让怕是也不行吧。 张原心中也没来由的咯噔一下。 不过他到底是一郡郡守,这又是在自己地盘,所以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皱眉冷声呵斥道:“你等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大荒郡内堂?” 他正要喊“来人”,那年轻人身后一名面白无须的“男人”却阴测测的一笑,“郡府内堂有什么了不起,皇宫内院咱家也没少进出。” 说话间那年轻人已经迈步走入了花厅,目光悠闲的扫了一眼四周,然后才转头看向张原道:“大荒郡,你连朕都不认识了吗?还是说你打算假装不认识,来个将错就错啊!” 张原闻言陡然睁大了眼睛,惊疑不定的看着这年轻人。 而年轻人却好像无事人一样,若无其事的走到主位上,轻轻一撩衣袍,安然而坐。 与此同时,那位宁先生却也睁大了眼睛,下意识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花厅中一时无声,每个人表情都各不相同。 就算和赵信同来的众人中,曹子烁和南无忧心中也是有些震动,他没没想到,赵信所谓的见大荒郡郡守,居然既不是派人去宣召,也不是让人下旨通告。 而是这样近乎蛮横的直接硬闯。 更让两人无语的是,居然真就这么闯进来了,这郡守府防卫也太松懈了吧? 他们却忘了,他们是行伍出身,不管在家,还是在军营,都习惯了军事化作息,对护卫也是军事化管理。 而大荒郡张原虽然名为郡守,但本质上却是一个好清谈的文人。 府中虽然也有护卫,但肯定没法和他们各自家中相比。 而且他们一群人看起来各个不凡,守门者被震住之后,哪敢怠慢。 更没有防备他们会硬闯内堂。 不过这会,那些护卫还是终于反应了过来,说话间就听见脚步声哗哗大作。 南无忧不由一惊,下意识的握紧了剑柄。 曹子烁也握住了剑柄,但眼中却微不可察的闪过一丝玩味。 进来是进来了,现在要怎么办呢? 他下意识的看向赵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