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出来的情书就没断过。 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年纪,她就不信他真没对那个扑上来的女孩动过心。 贺让骁冷淡的眼皮都懒得抬,打断她,“没有。” 她妈愣了几秒钟,听见他问:“说完了吗?贺建明怎么办。” “护工没那么快找到,我今天要跟你叔叔去外地。你先守两晚,我让人尽快找。”她妈商量着。 贺让骁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他什么都没说,起身往病房走,他妈就当默许同意了,拿起手机打电话的同时,按了下行电梯。 程尔看着他妈进了电梯离开。 医院不愿意放贺建明一个人在这儿,必须要有人陪床,找不到护工,这件事情就落到了贺让骁头上。 他将程尔送到楼下,拦了辆出租车,将人推进去。 付了钱,目送她走。 程尔转头看着窗外,视野里贺让骁站在原地,双手插着兜,脸上的笑意逐渐淡去,整个人变得有点颓。 她很想就在医院陪他,可她一个女孩子也不方便,帮不上什么。 傍晚的时候,程尔下楼去饭店买了饭菜。 送到病房时,贺让骁去接水了,贺建明大概情绪平复了,松了绑,躺在床上看电视。 他转过脸跟程尔四目相对,率先开口:“找贺让骁啊?” 他的视线又看见她手里拎着的饭菜,嗤笑声,“那野种有什么值得稀罕的。” 程尔双手紧紧抠着塑料袋,生气地瞪着他,她转身往外走。 “野种跟他妈别的本事没学到,勾三搭四的本事倒是大。” “小姑娘别被野种骗了。” 程尔背靠着墙,深呼吸着,强迫自己忽视贺建明的话。 可是一想到这些话中伤贺让骁,她就好难受,心口被揪着疼。 贺让骁接了热水回来,远远就看见程尔低头站在病房门口,望着鞋尖发呆。 他快步往前,走进了才发现她垂着的眼角,又红又湿。 像是哭过的。 贺让骁伸手抬起她脸,撞见那片潮湿的眼睛里。也不知道伤心了多久才这样。 心脏狠狠地抽痛一下。 “哭什么?”他嗓音有点沉。 程尔傻傻望着他,摇摇头,说话带着浓浓的鼻音,“我买了饭菜,你在哪里吃啊?” 贺让骁视线转到她手上,更心疼,“不是让你别来么。” 他话音有点重,本意不是这样的,对上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像极了自己在凶她。 心一下就软了。 指腹在她眼下轻轻刮蹭,像是拭走泪水,又像是无声安抚。 “别哭了。” 他头低了点,凑在她耳边,低声说:“看你哭,我心疼死了。” 程尔眨了眨眼说没哭。 贺让骁摸摸她头,进屋放下热水。 也就在这时,贺建明不知道抽什么风,端起那杯热水,忽然起身。 程尔见状,瞳孔紧缩,还没叫出他名字,本能地冲了过去拉开贺让骁。 热水从背后撒过来,贺让骁被拉了个踉跄,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热水溅在程尔白皙的手背上。 她吃痛“嘶”了声,手里的人挣脱。 人影虚晃了下,她看见贺让骁几乎掐着贺建明脖子,按在病床上狠狠给了一拳。 贺建明眼睛挨了一拳,整个人躺着不能动。 贺让骁不解气,又揪着他衣领,给他嘴角一拳,彻底把人打蒙。 旁人吓坏了,护士赶来,看着狼藉一面说不出话,贺让骁低声跟护士道歉,拉着程尔快速往洗手间去。 冷水冲在手背上,程尔自己是麻木的。 意识仿佛被抽离,木讷的任由贺让骁拉着手背冲冷水,脑子里乱哄哄,眼前不断回放着贺让骁拎着贺建明的样子。 他又凶又冷,是她没见过的样子。 不知道怎么了,程尔忽然动了下,贺让骁赶紧问她是不是很疼要去看医生。 程尔摇头。 气氛太安静了,有种诡异的压抑沉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