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没说,反问他,“你们呢,聊什么了?” 聊了那么久,而且他没有丝毫不耐烦,难道他对每个女孩都这样有耐心吗。 想到这个,程尔视线转向一旁,下一秒,冰脸的手指钳住下巴,转向他继续对视着。 他弯腰,头低点,漫不经心盯着她看,过了会儿就笑了。 程尔不自在,他捏着下巴不让动,低笑着说:“小耳朵,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啊。” 贺让骁觉着程尔其实挺灵动的,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平时的乖巧的都像是她的伪装,他很喜欢她这样。 “我没有啊。”程尔否认,“而且,你不告诉我,我也不告诉你。” “行啊,胆子挺大的啊。”贺让骁说,“不告诉就不告诉。” 手腕将要抬起伞,忽然手腕被压住,他视线动了动,喉结缓慢地滚了下。 “他看出我们的关系了。” 贺让骁故意逗她似的,拖着耐人寻味的调子,“我们什么关系啊。” 程尔睁大眼睛,脸一下变红,就连水雾潋滟的眼角都染上一抹艳色。 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贺让骁想伸手抹下她的眼角,手指动了动,最终将这股冲动压了下去。 他往深了咽嗓子,喉结性感地往下滑动,声音变得有些低, “她问我之前第15题的解题思路。我找她借了伞。” 程尔眨了眨眼,不太信,“真的吗?” 贺让骁开玩笑,“你好像很不信我啊。” 程尔摇头,“没有啊,那你给我说说你的解题思路。” 贺让骁撑起伞,身上那股迫人的姿态不见,又恢复懒洋洋的样子,他将她带进伞里,一起走入雨中。 “——我被冤枉了,要哄才能好。” 转天一早,程尔打开门就看见贺让骁倚在门边讲电话。 听语气大概是周寄打来的,两人插科打诨了几句,贺让骁笑骂了句,撩起视线看程尔, “不说了,程尔出来了。” 地方说了什么,他懒洋洋一笑,“老男人怎么会懂。” 程尔在想他跟周寄聊什么,贺让骁忽然捏着她肩膀,将人往前带了两步,站到他面前。 他冰凉的手指探到了颈边,忽然停住,低头瞧着她。 程尔感觉到那点点冰凉贴着皮肤,却没动,心跳和呼吸都快了起来,视线忍不住四处看,生怕有人突然出房间。 静了静。 他身上的气息靠了过来,人近在咫尺。 呼吸也是。 程尔紧张地攥着手机,缓慢地眨了眨眼。 呼吸乱了,脑子也乱了。 视线四处游离,最后停在昨晚为了哄他,特地去买了送他的小屁桃情侣手机壳。 他昨晚还嫌弃,今天就用上了啊。 手指在颈边动了动,折进去的衣领被翻了出来,他帮她整了整衣领,一眼看穿她的想法,“想什么呢?” “什么都没想 。” “骗人。” 他松开手,退到安全距离。 “我以为……”她羞涩地说不出。 贺让骁捕捉到点什么,不打算放过,“以为什么?” 走廊的空气似乎不流通,暧昧浮动着,那股淡淡的气息缠上她的呼吸,程尔闭了闭眼,“以为你……想亲我。” 贺让骁顿了下,他又特意看她,意味不明地说了句,“想着啊。” 程尔因为他这句话,面红耳赤了一整个早晨。 带队老师还以为她身体不舒服,十分着急。 直到赛场紧张凝重的氛围才让她的心跳以另一种节奏跳动着。 第二天的赛程更紧凑,也是第二阶段比赛最后阶段,大家铆足了劲想博个好前程。 赛场仿佛进入了一种凝滞的状态。 大屏幕的计时器跳动着,红色数字不断递减,紧迫感扑面而来。 天公不作美,外面响起一阵阵轰隆雷声,几乎将氛围渲染到了极点。 那场比赛持续了九个小时之久,等到比赛宣布结束,评委核定结果,身上那根紧绷了几天的弦,忽然松开,有的人累虚脱了坐在位置上休息, 有的人还很亢奋,跟同伴讨论着解题思路。 大概数学迷人的地方就在于此,一次次解题,像是一次次攀登新的山峰,沿途的美景,半山腰的偶遇,亦或者登顶的成就感,各有各的收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