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促挂了电话,程尔眼前不断回放他丢进去的东西,为什么要买那个啊,他跟谁用啊? 以前也买过吗? 他这么娴熟自然地买那个,是已经用过了吗? 贺让骁那么优秀,又那么帅气招女孩喜欢,她上高中就见识过。分开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往他身边扑,或者又出现他投资人女儿那种家世好的女孩。 他会不会心动过啊? 他是不是去便利店买的啊? 胡思乱想着,程尔下意识地深吸了两口气,车内有淡淡的车载香气,清新淡雅,绝对没有掺杂其他不好的味道。 她又回头去看后排空间,贺让骁看了一眼她的举动,终于出声山:“干嘛呢?” 程尔一下回神,羞赧地转过身挺直了背靠着,抿着唇什么都没说。 贺让骁却不打算放过她,“看见了?” “看见什么?”她眨了眨眼睛。 贺让骁直截了当,“我放进去的东西。” 程尔故作镇定,捏着手指哦哦两声,含糊说:“没看太清。” 不知道怎么的,贺让骁忽然笑了下,他懒懒的语气满是揶揄,“那打开给你再看看?” 程尔红着脸,错开视线,心说看那个东西干什么。 大概是将程尔逗得面红耳赤,贺让骁心情好了点,紧蹙了一整晚的眉忽然舒展开,身上那股迫人的气息收敛了些。 绕过几个弯,车子在路边停下,贺让骁没开门,也没着急解安全带,只是侧身看她。 光线被茂密的树叶切割,斑斑驳驳地落在车窗,车内没开顶灯,昏昏沉沉的,而且空调的暖风让车内温度很高。 四目相对地望着,程尔感觉心口很热,心脏有点不受控制地拼命跳动,她受不了这样对视,仿佛深藏的情绪一眼就能被看穿,视线往上游离 ,虚虚地盯着他眉心。 手腕被握住,她被带到他的怀中,气息有一瞬交缠,呼吸变得很重。 她僵着,贴在他胸膛上,感觉他心跳不比她得慢。 “你怎么又出现在我面前啊。” 不怕我真的缠你一辈子吗? 程尔张了张嘴,心脏被拧的酸涩发胀,眼眶也是如此,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又代表了什么。她咬着唇肉,低低说了声对不起。 贺让骁没看她,手压在她肩膀上揉了一下,力气重又凶,仿佛当年被他咬过地方重新发疼,从掌心贴着的地方开始,一圈一圈往外扩散。 程尔抖了下,感觉身体有点热。 贺让骁低头在她耳边若有似无地碰了下,轻地察觉不出什么。 “还在吗?” 贺让骁视线始终垂着,就在他手心下曾经留过一个印记,那是他对程尔做过最狠的事情。 程尔努力克制呼吸变得不重,跟上他的思绪。 肩膀又被揉了两下,她反应过来,“没……没有了。” 身边的人没了反应,她仰起视线,也只能看见他紧绷的下颌,一阵阵属于他的气息往呼吸里钻,她身体热,肩膀连带着整个后背都发麻发烫。 她不知道他突然提这个做什么。 靠得实在太近了,她的睫毛她的呼吸紧贴着他的肌肤。 肩膀上的手缓缓移动,程尔心跳彻底无法慢下来,直觉快得有点窒息。 呼吸绞着潮湿的雾气。 视线都被水汽覆盖。 她猫儿般出声,“你买那……那个做什么啊?” “你说呢。” 指节蹭到锁骨,就在她以为他要做点什么,力道忽然松开。 贺让骁退回驾驶位,他低垂着眼皮,眼底有点不易察觉的红,飞快地眨了几下,恢复原样。 打开车门那瞬间,车内仅剩的一点暧昧都被吹散。 程尔喉咙发痒,很想抽烟,烟瘾到达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她下了车,从烟盒里倒出一支烟叼着,到处摸打火机没摸到,猜测可能是掉他车上,气急败坏地摘下烟夹在手上。 贺让骁目睹了她的所有动作和情绪,绕到她的副驾驶打开车门,弯腰从座椅上找到打火机。 程尔的打火机失而复得,但也不全然,他没还给她,而是按下去蓝色火苗从他虎口倏地冒出来。 幽幽火光摇曳,往她面前送,程尔跟他对视一眼,咬着烟低头凑过去点。 烟草燃烧发出轻微声响,不知道怎么的,她总感觉烟比平时难点,头低了很长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难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