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仿佛撬开他冰封所有情绪,很快她感知到什么,又羞又赧,急促地呼吸很重,她肩膀忽然一痛。 之前被他咬过的地方,又被咬了一口,这次轻,没那么疼,可她却抖得不像话。 “这次能管多久。” 他垂着视线看,表情有一瞬间是痛苦尖锐的。 她听得心下一片酸软,起身,去亲他下巴,“没了你再盖。” 就像往她手心画爱心一样。 只要他想要就可以一直盖。 贺让骁却想得与她不同频,他将人按回去,收紧手指抓住她,有些发狠,“别钓我。” 她抱着他头,想到什么,贴在耳边亲亲碰了下,他整个耳廓都发红。 他还等待着,她的鼻尖若有似无在他锁骨边蹭,全是他的味道。 含糊的声音像是无数道钩子,往他心里钻,软声叫他:“让让。” “贺让骁。” “阿骁。” “哥哥。” 这是一道紧要的阀门,一旦打开一发不可收拾。 手指从喉结往下,一点点按着蹭,贴在胸口听了会儿心跳,然后继续往下。 指尖烫,身体也烫,她因为他在锁骨那儿动作而烧了起来,像两团火纠缠着燃烧。 程尔被他手上的戒指闪到,脑子忽然清醒了大半,阻止他:“你的戒指。” 一时间心酸难忍。 贺让骁迟疑看她,摘掉戒指放到床头柜上,不再给她分心的机会。 “尔尔,好痒啊。” 模糊不清的话绞在潮湿的空气里,湿乎乎。 他抱着她青涩地蹭,是一种少年才会有的纯情试探,程尔尽管害羞,却觉着很受用,像被一只大猫抱着蹭痒。 她心都软了,后果就是贺让骁得寸进尺。 程尔对他的所有触碰还停留在十八岁,但她却忽略了贺让骁现在成年了,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侵略性,让她感到无力招架。 他精力充沛,却也蛮横强势,锁着她像是在品尝美味的丝绒蛋糕。 不着急一口吃掉,要从边角一点点尝,将美味的余韵留存无限延长。 浑身软绵绵靠在他怀里时,贺让骁冲完凉水澡,身上水汽很重,身上的沐浴液味道很好闻。 她累得手酸,贺让骁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她手指,偏头看看安静的人,亲亲头顶,那种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情形终于落到实处。 那种漂泊了很久,终于归乡,身心放松下来,疲惫感也如期而至。这些年他不敢停,也不能停,这一刻终于不用再绷着神经争分夺秒,不用担心他慢一步就可能与她擦肩走散,他爱的人就在身边,就在他的怀里。 他伸伸手就能抱紧。 他拼了命往前跑,十九岁无能为力的事情就不会再重演。 他捏捏手背,嗓子有点沙,“还酸吗?” 程尔哼了声,蜷着手指随他摆弄。 时机不对,他买的那些东西躺在床头柜上,没派上用场,但他变着方法讨了回来。 她动了动,又乖乖窝进他怀里,低声抱怨:“好像破皮了。” 他要掀被子,“我看看。” 程尔一把按住,难为情地摇头。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雪了,程尔在国外见过习惯了暴风雪,已经没了当初的兴奋感。 可今晚,她还是看着外面飘飞的雪,感觉有点不真实。 侧过头仰起视线看他,又伸手碰碰,是柔软的温暖的,又倾身凑上去亲。 贺让骁眸光转深,将人拉到怀里抱着,“不累了?” 她想到刚刚一幕,面红耳赤地摇头,“你明天要回京北吗?” “明天一早有会。” “没时间,你为什么还回来?” 贺让骁手停在她耳边,不轻不重地捏了下,“你说呢?” 又让她说,他真的变坏了,都不会像以前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这次能留几天?” 程尔也故意说:“很多天吧。” 屋子里很静,空调运作的声音倒显得明显。 关了灯,他的体温烘着,一派暖融融。 贺让骁疲惫感很重,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大概是睡得不太安稳,眉头拧着,眼球轻轻动了动。 程尔侧过脸看,近距离看他,视线从她的睫毛鼻梁游走,定格在眉心,她伸手轻轻推开。 不要不开心啊,她偷偷说。 等到他彻底没了动静,她悄然起身,点了支烟倚在窗外往外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