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也不肯。见色忘友。” 听着祁妙聊起过往,程尔真的好遗憾啊。 “你不说他投资人要撮合他们结婚的吗?”程尔忽然想起来。 祁妙支支吾吾,最后瞒不过去了,只好说:“是你老公让我这么说的。” 程尔一下愣住,忽然好笑,原来不光她有僚机,他也有啊。 看来是打入敌人内部了。 祁妙说不挑起家庭矛盾,便匆匆忙忙挂了电话。 临近年底,京北的天气不同于嘉城,干燥清冷的风刮在脸上,没一会儿浑身冷透。 她在贺让骁训斥她之前回了房间。 卧室里准备了新的睡衣。 换了新的床品,程尔洗完澡,回卧室找吹风机。 打开床头柜,她顿住了。 抽屉摆放着一个很大的密封袋。 透明的袋子一眼就能看清里面的物品,一个小猫的钥匙挂件,一个打火机,一盒烟,还有一枚扣子。 那都是她的东西。 他都保存着。 她拿起密封袋,心里酸软一片。 小猫挂件不知道用了多聚,褪色严重边缘也脱线,像是已经不能用了。 打火机和烟,是他上次收缴的,她以为他丢了的。 还有那枚扣子,程尔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但她唯一能确认的是,那扣子是桦川校服上的。 他又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 这些曾经无关紧要的东西,他却舍不得丢,好好保存留到了现在。 程尔将密封袋放回去,拿起下面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她,是大学毕业时,她穿着学士服站在阳光下,不知道在看什么,照片明显是偷拍的,有一点点虚焦。 程尔紧紧捏着照片,恍惚了下,她忽然意识到什么,起身去书房找贺让骁。 技术部门正在发言,程尔推开门,贺让骁撩起视线看过,眼神在问她怎么了。 程尔藏着照片,挤进门,轻轻将门推上。 眼睛湿漉漉的,眼尾水红,很明显哭过的。 贺让骁关掉静音,起身将她拉到身边,低头打量,指节在她眼下蹭了下,“怎么哭成这样?” 他将她搂着,顺势问问坐在他腿面上,因为会议还在继续,就算对面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但她还是觉着害臊。 挣扎了一下,腰就被他握住,他贴在耳边问:“哭什么?” 她将照片拿出来,贺让骁脸色变了变,神情有些不自然。 “你去过我学校吗?”她问。 静了好几秒,贺让骁坦白,语气随意而平常,“去过几次。” 程尔却追着不放,“几次是几次?” 他看着她笑,纵容的意味很明显,回忆了会儿说:“三四次吧。” 其实他去的次数远比说出来的要多。 她刚离开的那一两年太混乱了,他过得颠三倒地,常常通宵做项目,一连好几天看不见阳光。他玩命的工作,一刻不敢停地往前奔跑,他害怕的事情太多,十九岁那年让他尝到了掣肘进退维谷的滋味,他没勇气再尝一次。 后来ear走入正轨,他的身体敲响警钟,他才意识到该慢一点,分出精力不断往返寻找。 不管多晚的航班,航程多长,哪怕远远地看上一眼,他像是被注入能量,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 “毕业典礼你也在吗?” 她记得毕业典礼那天太闹,很多人,大家都在欢呼庆贺。 她根本没有注意到贺让骁也在现场。 “在。”贺让骁点点头。 她的毕业典礼,他提前几天就到了,住在学校附近,傍晚就可以去她的校园里走走。 她学校有漂亮的瀑布,草坪上有人玩飞盘。 一切恣意又热闹。 是他想象中大学的样子。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那里上学啊?” 贺让骁没回,只是笑笑让她猜,她哪能猜得出来,很快注意力就被转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