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他主要和陈奇作伴。 宁然没想到卫东海竟然孤身一人,道了句抱歉,便挂了电话。 可挂了电话,宁然盯着话筒看了许久,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她失落的想,她和顾季沉约好的是二十九,但顾季沉还没有回去。 那明天呢?明天是三十,他也回不来吗? 他到底遇上了什么事? 实在想不到该做什么,宁然便去做好了早饭,一边等宁成晖和许玉珠起床,一边看从空间里翻出来的医书。 待宁成晖和许玉珠下楼后,他们吃饭间突然想起来什么,问宁然:“然然,你不是说你那位姓顾的朋友会来吗?我们记得,你说他请好假了的,是今天还是明天呀?” 宁然慢腾腾咽下嘴里的包子,唔了一声,“可能是明天吧。” 宁成晖和许玉珠没发觉宁然的异处,只是感慨道:“没想到,今年过得这个年,家里竟然会来这么多人。” 放在过去,他们只有和宁然三个人,偶尔能有个串门的,就算不错了。 想到这儿,宁成晖和许玉珠忽然想起来宁清凤,同时心里沉了下。 他们看着对方,无声的叹了口气。 吃过早饭后,杨玉兰来了趟宁家,把他们准备的一些喜庆的装饰送来。宁然看了眼,里面还有一些精致又好看的窗花和福字。 宁成晖和许玉珠兴致很高的装饰家里。 宁然觉着有些无聊,心里空落落的,便出了门,漫无目的的在县城闲逛,最后实在不知道该去哪儿,就去了和平饭店,准备看看和平饭店最近经营的怎么样,顺便看了下最近的账面。 再回家时,已然是傍晚。 宁然走在昏暗的深巷子里,脚下踢踏着几块小石子,不紧不慢的往家里走。 过年本该是一件令人很高兴的事情。 但宁然现在,并不如预想中的那么高兴,心里反而闷闷的。 她走着走着,忽觉一阵寒意袭来,似乎变得更冷。 宁然没在意,吸了吸鼻子,继续走。 她才迈出去几步,便觉脖颈里沁入几分透心的凉,不由愣了下,抬起头来。 然后,宁然便看见了空气里有些细细的微雪旋而飘落,因为细小,并不明显。 宁然顿在原地,鬼使神差的伸出手,任那些凉雪落入掌心。 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今年的第一场雪,姗姗来迟,但到底到了。 没一会儿,那雪势下的逐渐变大。 宁然身上落了薄薄的一层,又很快化去。 她抿了抿唇,迈开步子往前去,心不在焉的向着她家的方向走去。 快要到她家时,宁然习惯性的抬头看了眼。 却是这一眼,宁然顿时怔住。 只见她家不远处的一尊石狮旁,站着个身形很挺拔的男人,浑身气势像把经风雪冷淬过的利刃,内敛又冷峻。 大概是一动没动,雪簌簌的落了他满身。 远远看去,他挟裹着一身寒意,不知在想着什么,垂眼静立,显得有些孤寞。 宁然的心跳骤然急促起来。 那人似乎是察觉到了宁然的到来,很快就回过身去,淡漠幽深的目光掠过来,看到来人是宁然时,眸光动了动,霎时回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