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然:“……” 她人差点掉头就走。 但白先行拦住了宁然,巴巴的望着宁然,目中有恳求之意。 宁然再次无语:“……” 她看眼床上行动艰难,想下床都下不来,无奈只能翘首以盼望着宁然,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惨兮兮的胡莱,再看向白先行,面无表情道:“白老板,你身为一名医生,救他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你还有一整个中草堂的药材可以随便有呢。” 不要让她怀疑他的医学能力。 宁然心里清楚,白先行是不可能对胡莱身上的伤没有办法的,便是由她出手,也只是令胡莱好的更快些,不至于有后遗症而已。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辛苦自己? 把人带回来还不够吗? 宁然拿目光表达对白先行的不满。 岂料白先行脸色一变,忙摆手道:“不是不是。” 那边床上的胡莱也连忙道:“宁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 他脸被包裹的有些掩饰,开口也有点艰难,显得声音又涩又有点奇怪。 宁然疑惑的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胡莱张了张嘴,大概是太过羞愧,低下了头怯懦着没敢说。 白先行用力闭了闭眼,问:“宁然,那几个被你送去局子里的人,他们会怎么样?” 宁然挑了挑眉,“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几年内都别想出来了。” 白先行露出为难的表情。 宁然哦了声,“你们是怕被那什么六爷打击报复吧?没关系,我会通知警局,让 派警察暗中保护你们。” 就是没有,宁然也不相信那个什么所谓的六爷真能做出些什么来。 白先行喉间发紧,艰难道:“也不是这个。” “那你们到底找我做什么?”宁然有些不耐烦了。 说话能不能痛快点? 白先行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几眼胡莱,眼中满是失望,“你给我从头到尾,老老实实说一遍!” 宁然便看向胡莱。 不知是不是宁然的错觉,明明胡莱的脸上还覆着纱布,她却觉得胡莱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灰白。 他嘴唇翕动,像是陷入了极度的挣扎,用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控制住自己不那么失态。 苦笑道:“师父,是我对不起您,连累您了……” 白先行转过身去,不欲再看胡莱一眼。 胡莱又是苦笑一声,“我是被他们给坑了。染上赌瘾是真的,我控制不住,就跟他们借了好些钱。一开始,我还只敢借小的,勉强能还上。不知道为什么,我刚开始的时候,手气是极好的,几乎没怎么输,可后来,我输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输给对手,看着对方脸色欣喜若狂又轻视的表情,我就不甘心,总想赢回来。” 白先行看向胡莱,怒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赌博碰不得?!” “可是师父,我真的忍不住啊。”胡莱悲怆道,“我也想过适可而止,下一把就不赌了。可后来每次我借到钱,没赢几把就输得精光,不过把自己的钱赔进去,还把借的钱都输没了。师父您每个月给我的月钱哪里够还的?除了赢一把赚些钱,我上哪儿去搞钱还债?” “那你就不会一早跟我说明吗!” “说明?我怎么说?”胡莱情绪激动道,“师父您有多讨厌赌博,难道您不清楚,我也不清楚吗?我怎么敢跟您说?!” 白先行一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