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思过,真没有干过半点熊孩子爱干的事儿。 后面那不堪入目的一切绝非她本意! 是水果逼她的,全都是那些水果逼她的! 如果她可以说话,她愿意解释给幽砚听,可她现在只能嗯嗯叫,根本没法与幽砚正常交流。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亦秋总觉得在那光照不到的阴暗面里,幽砚那双凝视着她的细长眼眸正目露寒光,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看上去极为危险,仿佛下一秒就会将她宰来炖了。 小羊驼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不自觉向后退了那么一小步。 岂料她退一步,幽砚便上前一步,她再退一步,幽砚再上前一步。一来二去,她们之间的距离非但没有拉开,反而更近了那么一点点。 亦秋一时抖得不行,后退之时竟踩到了剥烂的香蕉皮,当场滑了一跤,侧摔在了黏糊的地面。 也就做几道菜的功夫,竟能把屋子折腾成这样。幽砚语气平静地嘲弄着眼前跌坐于地的小羊驼,你还挺能耐。 亦秋听完,不禁瑟瑟发抖。 又把自己弄脏了。幽砚一边随口责备,一边走至桌边将饭盒放好,低眉之时见小羊驼满脸写着忐忑,不禁轻笑了一声,先吃饭吧。说罢,她拂袖将身后房门合上。 屋内光线终于不再刺目,亦秋这时才得以看清幽砚的神色。 原来目露寒光和危险弧度都是她自己吓自己,幽砚脸上哪有半点生气的痕迹? 也是,魔尊哪会和一只手无剥橘之力的小羊驼一般见识呢? 不过幽砚刚才有说也就是做几道菜的功夫,难道这些菜都是幽砚亲自下厨做的? 要真是这样,那那大反派的厨艺还行,比她家附近的很多外卖都要优秀。 不对不对,亦秋心里一咯噔,赶忙叫停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她提心吊胆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小心翼翼走至幽砚脚边,四十五度角仰望幽砚,短暂呆滞后,又平视起了桌上的餐食。 按前两天的规律来看,她大概要受点欺负才能饱餐一顿,可今日的幽砚似乎完全没有玩弄她的想法,直接导致她这一顿饭吃得尤为紧张。 亦秋感觉自己大概是病了,不然怎么连吃顿饭都心跳异常,被欺负了不踏实,不被欺负也不踏实,总担心这喜怒不形于色的反派什么时候心情不好就会把她炖了,而她甚至连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都想不明白。只能说,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感觉,属实令小羊驼感到头大。 这一顿午饭,亦秋吃得战战兢兢,偏又无事发生。 吃饱以后,亦秋将脑袋别开,慢悠悠走到一旁趴下。 她小心翼翼望着幽砚,满脑子都在思考一个问题这人怎么还不走?饭都喂完了,老杵这儿做啥啊? 身为一个端碗吃饭,放碗骂娘的新晋渣羊,亦秋盼星星盼月亮,一心盼着幽砚赶紧走人。 奈何这幽砚仿佛能看穿她心底的焦虑,故意坐在这脏兮兮的房间里给她制造心理压力,看那悠闲的表情,似乎还挺乐在其中。 不过亦秋已经不是两天前的亦秋了,今天的她,胆子比前两天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点。 幽砚不走就不走,和大反派共处一室虽然不自在,但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干。 亦秋深吸了一口气,在心底暗暗告诉自己:一只正常的羊驼,怎么会怕主人呢?沉着、冷静,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是的没错,从宠物的角度推断,一只吃饱了的羊驼在和主人共处之时,不需要讨好主人获取食物,所以应该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会太注意主人存在与否。 经过一段自我洗脑后,小羊驼忽然就从角落支棱了起来,她昂首挺胸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屁股一扭一扭地走到了盛水的盆边埋头喝水。 就在这时,一片阴影自后方笼罩过来。 被羊驼的小舌头舔得水波粼粼的盆中,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倒影,就站在模糊白影的身后。 倒影伸出了手,一下握住了小羊驼命运的后颈。 亦秋不禁打了个寒颤,脖子瞬间僵硬缩紧,一口水含在了口中,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别吧,鸡鸭鹅与小猫小狗被抓后颈也就算了,她是一只羊驼啊,这个莫名其妙的魔女就不能给新新世纪的神兽留一点面子吗? 那冰凉五指于小羊驼毛茸茸的后颈随意搓揉了几下,而后缓缓向上,最终抚至颅顶,食指指腹力度忽然加深,一股幽冷的灵力自指尖涌入羊驼那小小的脑袋,吓得小羊驼瞬间软了四肢,扑通一下趴倒在地。 有那么一瞬间,亦秋思考起了奇奇怪怪的问题。 羊驼到底做错了什么,喝个水也能惹反派生气吗? 这反派为什么要抠羊驼的小脑袋? 羊驼的脑花好吃吗? 这样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