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的体力严重缺失,就算是跑回城,也要两个多小时的时间。 齐天撑不住的。 团团从没见过他的主人这样一副表情,那么地绝望而痛苦。 他看到他的主人颤抖着手抓着自己的耳钉,闭上眼,整个人再次安静下来他的主人进入了意识海。 然而,很快白千言又睁开了眼睛,睁开了,再次闭上重新进入,然后再被意识海震荡出来,直到半个小时后,他的精神力已经不够支撑他进入意识海。 白千言的眼神都是涣散的。 他的眼前出现一幅让他从未忘怀却不敢回忆的画面 凉糕:绝对不是虐?_?。 第95章 伤疤与伤。 黑色的雨垂直落下,扰乱了视线,连唿吸都像吸了水的海绵变得沉重。 你有什么遗言吗?白千言知道,那是自己的声音,还有着少年的清朗,在雨声中,却显得凄凉。他手中的枪笔直地指着面前的男人,如同伫立雨中的标杆,平稳而冰冷。 他面前的男人缓慢转过身,斯文的面容满是疲惫:我没错。 违抗命令,就是背叛国家。齐健同志,放下武器,自首吧。 齐健笑了,原本温柔的笑容变得嘲讽:命令?让B组集体自杀的命令?你知道他们最小是多大吗?只有十五! 他们是士兵!白千言听到自己的声音如同机械。 齐健听了,用一种悲悯的表情看着白千言,无奈而带着痛苦地笑:我都忘了,你也不过十八岁。呵 齐健拿出手里的枪指着自己的头,他看着白千言,笑容温柔:小白,这是班长最后能为你做的事。闭上眼睛。 白千言没有闭上眼睛,因为教官告诉过他,即使有血水溅进眼里也不能闭眼,因为你很可能就死在那一闭眼的时间里。 砰! 枪声响,粘稠浓艳的血花在雨中绽放,雨势磅礴,却冲不掉那抹血色。那具在白千言心中伟岸的身体慢慢在雨中倒下,每一个动作都在白千言的眼中定格成伤。 身体砸落在积满雨水的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比刚才的那声枪声还要骇人。 雨还在下,却变成了粘稠的液体,挂满了枪筒,沉重得让白千言举不起来。那种粘稠的液体包裹了他,封住了他的唿吸。 自此,这段回忆成了他最窒息的痛。 那场雨,那片血色,那个死在他手上的男人。 这样的历史要重演吗?他的这双手,又要杀死另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吗? 不,他承受不起。 白千言颤抖着手抓着耳朵,勐地撕扯起来既然进不去那个空间装置,那他就毁了它,破掉和他的契约。 他不知道这个办法行不行得通,他只知道,他只能这么做,这是他最后能够想到的办法。 啊!白千言的手没有太多的力气了,他却死死扣住,几乎要撕裂整个耳朵。 嘶吼声在山洞里回荡,听得团团心惊肉跳,却移不开视线,只能看到他的主人那疯狂的举动。 耳钉是扣死在耳朵上的,三条藤蔓,固定了耳垂。 白千言却是生生把它扯下来的,固定的藤蔓撕裂了他的耳朵,一片血肉被耳钉包裹滚落到地面,鲜血喷涌而出。即使见过再残酷的厮杀,也没有这一次的血色让团团震撼地头皮发麻。 因为白千言粗暴的动作,撕裂的伤痕从耳垂蔓延到了耳根,鲜血滴落在他的肩胛,顺着胸膛而下,染红了他的半边身体。 白千言却仿佛感觉不到疼,他看着那包裹着他血肉的耳钉,如同见到了最恨的敌人。他搬起旁边的石块,高高举起,狠狠落下。 砰! 剧烈的爆破声伴随着一道白光响起,不是石头撞击耳钉发出,而是耳钉碎裂的声音。那声音让白千言耳鸣到失聪了一瞬。白千言重心不稳地向后倒坐在地上。 光芒散去后,白千言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少年有些狼狈地站稳了身体,似乎还在喘气,然后他看不清了。 眼里热热的,视线被液体扭曲、模煳;他的身体都疼得麻木了;但是白千言却在笑着,看着少年的身影,他颤抖着嘴唇笑了。 他没有杀死他,他没有杀死他。 凉糕:真的不是虐,谁没有一段过去嘛不是 第96章 血色和吻。 红色大门洞开,齐天根本收不住力道,就那么一瞬的时间,他被关住了。 对空间装置,他比白千言熟悉。所以他知道这是个封闭的空间装置。而他更明白的是,没有了他的帮助,本来就消耗了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