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才想到这儿,就听陈婉仪突然道:“姜小姐,《黄帝内经》中的确是有此言,但是不知在治疟上如何运用?” 这正是所有太医和贵女的疑问,此时听言,他们停止了思考,皆望向姜沉禾,却听对方微笑道:“此言简而概括,便是当我们体内阴阳平衡时,正气存于内,百邪不侵,当我们体内阴阳失衡时,外邪趁虚而入!”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方才一直没有听明白,并且不敢出言的莲藕恍然大悟,原来在她的体内还存在正气啊! 这句话的意思,众位太医和贵女皆是清楚,他们关注的是姜沉禾接下来之言,只听对方说道:“那么很简单,要驱除外邪,只要调理好患者体内的阴阳平衡,到时候,体内正气一足,外邪自然就被患者自己驱除了。” “什么!”所有的贵女和太医都惊呆了,“姜小姐,疟疾岂能是如此容易便驱除的?你可知自古以来这疟疾便是令人头痛不已啊!” “是啊,姜小姐,纵然此言乃是《黄帝内经》之言,但是……你这驱除疟疾之法也太简单了吧……患者自己就能清除外邪?”那他们还开什么治虐药方啊! 皇帝却是惊诧不已,他倒是觉得姜沉禾说的甚是有理,不禁问道:“王爱卿,朕倒是觉得姜小姐说的甚是有理,你们为何不认同呢?” 王太医道:“回禀陛下,姜小姐之言听上去有理,但是真正运用未必有效啊!实在是这风邪甚是厉害,微臣以为,单凭人体正气无法驱除。” “哦?”皇帝挑眉,眼中明显闪过一抹失望之色,他本以为医治疟疾有方了,未曾想这姜沉禾只是纸上谈兵?于是不由得问道:“沉禾,你怎么说?” 姜沉禾笑道:“陛下,臣女听闻王太医有一女,从小便患有疟疾,每次病发都要被折磨一年之久,王太医虽然医术高超,却仍是为了爱女广请名医,只可惜皆无能令其即痊愈的!” 皇帝听闻一惊,不禁问道:“王爱卿,可有此事?” 王太医面上一红,这虽然不算是什么秘密,可是连自己的女儿的病都治不好,王太医觉得有失颜面,只是,他又怎么敢欺君呢?于是忍着一脸的憋闷道:“回禀陛下,确有此事。” 众人听闻不禁一惊,孙太医却道:“陛下,由此可见,疟疾甚是难以医治,并且顽固难以去根儿,反复发作,因此姜小姐之法,未必有效啊!” 可不是,就连王太医的女儿从小得疟疾都没有治好,依照姜沉禾那方法就能治好? 本来还尚存几分希望的众人此时也面露忧虑之色,然而,姜沉禾却道:“既然王太医和孙太医皆觉得王小姐的疟疾之症状难以治愈,那么可否让我一试?” “这个……”王太医迟疑起来,孙太医却是皱起眉梢,众贵女却是一惊,这个姜沉禾要试试?她就不怕到时候病治不好颜面尽失么? 就是姜夫人也为自己女儿捏了一把汗,纵然她的女儿将这些太医和贵女们说的哑口无言,可是并不意味着真的能够医治疟疾啊!于是便要上前劝慰,却听姜沉禾已经出言,“既然诸位怀疑我的方法,那么只要一试便知,怎么,王太医是不敢让我一试么? 王太医一愣,他的确是不敢让姜沉禾一试,毕竟他可未曾听过姜沉禾会医术,倘若将他的女儿医治坏了,他找谁哭去,于是道:“姜小姐,我看此方还是作罢吧!真的未必可行啊!” 孙太医哪里不知王太医的顾虑,也跟着道:“是啊,姜小姐,你才看几页医书,还是莫要在此同我等闲磕牙,还是回去好生养伤吧!”言外之意便是,你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没看过几页医书,跟我们凑什么热闹呢? 姜沉禾却突然笑了起来,“原来王太医是舍不得亲生女儿啊!不过待到这虐就药方确定,想必陛下定然少不得赏赐,王太医何须担忧呢?毕竟王小姐做的可是一件福禄百姓的好事啊,想来王小姐听闻,也会愿意前往的!” 什么福禄百姓,分明是做试验品!王太医气得胡子发抖,没想到姜沉禾竟然给他的女儿戴了这么一顶高帽子,让他如何反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