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重症组便出现了一个奇异的景色,众太医贵女都不看诊了,竟然围在姜思宁的左右,宛如侍者一般,弓着身,低着头忙碌着。 而姜思宁让他们干的什么活计? 此时她皱着眉头,“研磨……”于是楚碧瑶便立即研起墨来。 一会儿,要开方子了,姜思宁叹了口气道:“哎,写了半日的方子,手都酸了,卓然你来帮我写吧。” 赵卓然便苦笑,心想,你还写了半日,才写几个方子,这么说,就是摆明了让她干活儿啊,但是她想求教,哪里能推脱呢?于是拿起笔就开始写了起来。 而其余太医贵女不是递茶,就是递点心儿,但是过了半日,姜思宁一句教习的话也没有说,他们能够求教的也只是看看方子罢了。 最让人泪的是,那方子再普通不过,不是调养身子,便是除暑湿的。 这哪里是治虐的方子啊,可偏偏就治好了,你说,你有什么办法呢? 于是,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陈婉仪终于忍不了了,怒道:“姜思宁!你莫不是想自己领了这份功劳,只让我等为你打杂了!你这般藏私到底,难道不怕宰相怪罪么?” 姜思宁看诊了半个时辰,也是颇为劳累,听闻陈婉仪突地来了这么一句,登时十分的不耐烦,厌恶的瞧了她一眼道:“你若不想在这儿呆,大可以走人,没人拦着你!” “你!”陈婉仪气坏了,这个姜思宁明明懂得治虐,却不教习他们,还赶她走,真是太过分了!于是,她望了一眼太医贵女们道:“诸位,姜思宁根本没有教习我等之心,我等还是请宰相大人来此,主持公道吧。” 此言一出,太医贵女们也是心中发堵啊,赵卓然也道:“思宁,我们也在这儿瞧了半日,你就别卖关子了吧?” 楚碧瑶知道姜思宁不是那种藏私的人,也笑道:“思宁,患者这么多,你自己怎么看得过来,还是给我等讲讲,也好为你分担分担啊!” 然而,姜思宁却是伸了个懒腰道:“卓然,碧瑶,你们说的不错,但是这治虐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学会的,有教习你们的功夫,不知道看诊多少百姓了。” “什么!”陈婉仪一下子不淡定了,“你的意思是根本不打算教习我等了!” 姜思宁摊摊手,一脸无奈得道:“你们瞧,后面还有如此多的患者,难道我要丢下他们,教习你们么?” 这下,太医贵女们便是一噎,可不是,这么多人排队等着治病,难道他们在这儿现场学医…… 这…… 但是,楚碧瑶求学心切啊,她脸色一红后,笑道:“思宁,不求你多言,只指点几句就是了。” 姜思宁摇头道:“指点几句,也不是不可,只是这非长久之计,依照我看,还是请宰相大人过来,重新定个章程吧。” 众太医贵女听闻脸上便是一苦啊,本来他们是被请来治虐的,结果病没有给人家治好,现在却被安排学习医术,这……真是…… 所以,此时众太医贵女便是脸上一红,就是刚才说要找宰相的陈婉仪也是如此,她方才提出公孙玉不过是吓吓姜思宁罢了,可是此时真的将对方叫来,她也真是觉得没脸见啊! 但是,姜思宁根本就不管他们的感受,朝左右的京卫道:“还是将你们大人叫来吧。” 京卫在这里早就听清楚是怎么回事了,而事实上,方才有人闹事,他们便有人传讯给了玉颜,而这个时候,想必宰相大人那儿已经得到消息了吧? 他想的没错,他出去传话后,正在门口遇到了公孙玉,而对方也正往重症组这边儿来。 众太医贵女见到公孙玉,皆是吃了一惊,这来的也太快了吧! 但是想到今日闹了那么大的动静,公孙玉耳目众多,恐怕早就得到了消息,而众太医贵女想到今日之事全被公孙玉知晓,便一个个脸色通红,不知说什么好,行完礼后,都站在那儿,等着公孙玉出言。 公孙玉依旧是温柔浅笑,目光柔和的望向太医贵女们,道:“诸位的难处,玉已然知晓,只是此时治虐乃是当务之急,如此之多的患者,不能够让姜小姐一人看诊,因而,玉考虑再三,诸位依旧看诊,只不过要将诊脉的脉象、症状以及方子递到姜小姐处,待到姜小姐确认方子可行,才能够用药,如此,不知诸位以为可否?” 以为可否? 众太医贵女听闻又是泪啊! 这个公孙玉真是温和啊!本来他们都如学徒一般给姜思宁打杂了,现在听闻还能够看诊,只不过药方子要给姜思宁看一看,已经将他们丢了的脸面给捡了回来,于是一个个望着公孙玉的目光充满了感激。 还是宰相大人贴心啊! 楚碧瑶率先反应过来,道:“多谢宰相大人厚爱。”这样的安排,不但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