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姜沉禾早就走出了公孙倾城的阴影,不会再被其困扰,再加上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炼制阵牌上,只恐怕晚了,将会成为永世的遗憾,所以,纵然知晓荣国公受伤,压根儿没有往公孙家那方面想。 最重要的,他确实没有料到,公孙倾城竟然这么大胆,他还坐镇在姜家,对方竟胆敢将手伸到姜家来,还惹的他的小禾忧思。 因而,他静静的站在原地看了半晌,便轻轻的摇头,很快消失在屋中,去布置传送阵了。 这种传送阵的等级对于矶阳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只是不到半刻钟,传送阵便布置完毕,没有出现正常的华彩,而是静悄悄的,这正是矶阳用了敛熄符的原因。 但是,他的动作没有停,又飞身姜家上空,一挥衣袖之间,无数光滑的玉佩窜出,飞向姜家四周,最终打入姜家地底,矶阳的衣袖翩飞,不断的变化手势,一刻钟后,整个阵法也布置完毕,不过…… 矶阳望了一眼四周,对于这周围的灵气浓度十分无奈,恐怕根本无法带动这阵法的运行,心念一动,一晶莹剔透的一物出现在眼前,又被他瞬间打入地底。 做完了这一切,矶阳才再次回到月禾苑。 这时候的姜沉禾,已然不在窗前,她感觉到四更天到了,便在院中寻找矶阳的身影,可惜,却并未寻到,同时,也并未发现院中有什么变化。 “难道因耽搁的那些时辰,他没有将阵牌炼制完么?”姜沉禾喃喃自语,而这时候,矶阳已经来到她的身边,见她四处打量,也不知在找什么,不禁挑眉。 他没有刻意压低脚步,脚踩在地面上,有些许树叶落下,传来一阵清脆的响声。 姜沉禾登时被这响声惊住,一转头间,便发现一黑衣人影出现在不远处,不由得心上一突,心道:谁这么大胆,竟然毫不掩饰的出现在她的院落,难道是公孙玉派来的杀手? 而待到她定睛一瞧。 “呼——”姜沉禾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原来那人乃是矶阳。 他今夜着了一身的黑袍,本就修长的身形愈显卓绝伟岸,尤其是他眉宇间本就微露的几分邪气,此时竟在一身黑袍的映衬下浓郁了几分。只是…… 姜沉禾微微一愕,她怎么感觉此人那舒展的眉目间,好似有淡淡的忧愁? 这……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姜沉禾的嘴角滑过一抹淡淡的苦笑,自己忧愁,便将所有人都看成了忧愁,人家矶阳有什么可忧愁的。 她这样想着,轻轻的摇了摇头,举步走向矶阳,朝对方施了一礼。 矶阳轻轻的蹙眉,“怎么还未歇息?”他总是要知晓她忧思的原因。 姜沉禾只是摇了摇头,道:“睡不着,便随处走走。”她怎么可能把家族那些琐事告知矶阳,人家帮她的已经够多了,她不想欠太多人情,再者,人家这么问,也只是随口一说,倘若她还要对方解决什么麻烦事,恐怕人家要烦了。 因而,很快将目光转开,望了一眼四周,又问道:“那传送阵,先生可是布置完毕?” 矶阳自然看出她不愿说,便不再强求,她不想说,他自然有办法知晓,便举步向前,往姜沉禾的那一片正房走去,而待到走到门口,他并未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往前走。 他的脚步随意,姜沉禾却是看的愕然,不禁想,难道那传送阵布设在了屋中? 可是,明明方才她就在屋内,怎么没有任何的感觉呢? 不过,待到她跟随矶阳的脚步一直走,就了然了,对方最终停在西梢间,这个不是她常住的屋子,因她院中人少,便空了下来,怪不得她听不到动静。 不过,她打量了四周,却并未发现任何的异样,不禁问道:“传送阵就在此处么?” 矶阳点头,姜沉禾便愈发得狐疑,可惜,对方并未向她解释一句,而是一双修长的手连续变换动作,看得她眼花缭乱,而这番动作过后,地上便闪耀出一片光华,就在她的脚下,出现了一个八卦图的虚影。 姜沉禾一惊,定睛一瞧,那八卦图就好似原本就在这房中一般,竟然看不出任何刻意的痕迹。 她正要发问,就见矶阳已经举步,走到那八卦图的黑色阴阳鱼的一边,姜沉禾便也快步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