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齐齐变色,脸上有惊愕,更有心酸,也有不解。 荣国公见他们不解,继续说道:“这世间法则本是强者为尊,当跻身于强者之列,就可以制定法则,让更多的人屈服在脚下,虽然我们姜氏还不是那样的强者,却不意味着要屈服,倘若一次屈服,就会慢慢得忘记反抗,彻底被那些法则奴役,我们姜氏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奴仆!而更何况,今日之事一旦霸天真的屈服了,那些天朝的人便以为我们姜氏乃是软柿子,更会得寸进尺,到时候提出一些更无礼的要求,你们待如何?” 四人恍然大悟,他们皆是从小修习《易经》对于人心的掌握还是十分准确的,当一个人被欺负一次后就服软了,肯定下次还会被人狠狠的欺负,反正软柿子好欺负,而久而久之,众人都知道那人是软柿子,谁都会欺负一下。 所谓欺软怕硬,世人本性如此! 那么,此次倘若姜霸天最终服软跟了那天朝女子走了,他们姜氏的确是能够躲得过一时危机,但是也会成为整个京都的笑柄,笑话他们姜氏屈服一介商贾,虽然大齐各大家族皆忌惮天朝人,但是一旦有家族屈服天朝,那么必然会被各大家族耻笑! 况且,他们姜氏也是千年的大族,怎么能够如此软弱屈服?而一旦姜沉禾归来,得知他们丝毫没有骨气的屈服了,做人家男宠,岂不是要被气死? 所以,他们做的没错,他们姜氏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屈服! 既然有人来欺负他们姜氏,他们他们就迎难而上!就算他们打不过,还有一个姜沉禾在背后不是? 想明白了这一切,四个人再次扣头,姜沉萝率先道:“多谢父亲教诲,女儿明白了!” 四个人纷纷起身,眼中再也没有愧疚,而是坚毅!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他们就战吧!他们姜氏宁可站着死,也不跪地屈辱! 荣国公这才欣慰的点头,姜夫人也满意的笑了起来,这样才是他们姜氏的族人,一个人没有了傲骨,为强权所屈服,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们姜氏还没有到忍辱负重活着那个份儿上! 姜思静却是轻叹一口气道:“也不知那女子是个什么身份?” 荣国公摇头,“那几个护卫十分面生,看不出是哪个家族。” 姜思静点头,他们姜氏纵然同天朝富商也有合作,但是大多接触都是商铺的掌柜,背后之人根本就接触不到,而那个女子一受伤,竟然有这么多感气期的修士上门,可见她的身份不俗。 姜夫人道:“此事让张伯派人查查就是,想必事情闹得这么大,应当不难。” 众人皆点头。 同时脸上皆是一片凝重,虽然他们姜氏不怕事,毕竟对于那女子背后的家族一无所知,难免还是担忧的。 王太医不到半个时辰就赶到了姜家,荣国公的伤势倒是不是很严重,家中十四个轻伤的子弟也是将养一些日子就好了,但是那三个重伤的小辈心脉已经严重受损,恐怕活不过五日。 “王太医,这三个孩子真的无法救治了么?”听完王太医的叙述,姜夫人仍是不死心,眼见这些孩子最大的也只有十二岁,最小的不过八岁,这样就死了……太可惜了! 王太医摇头道:“老夫医术浅陋,实在是无能为力,不过,倘若是大小姐在,或可有希望。”毕竟姜沉禾曾经可是让独孤衍的一身伤势短时间内恢复,那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而既然那样的伤势都能够恢复,心脉受伤也是有法子吧,而且她如今又是仙人,来几颗灵丹妙药不就解决了? 姜夫人摇头叹息,要是她女儿在,他何须请王太医,那王太医也自知是如此,又回想了一遍那几个孩子的模样,心下不忍,道:“夫人,老夫竭尽所能吊着他们的命,只希望能够拖到大小姐归来。” 姜夫人沉痛的揉了揉眉心,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对王太医道:“那就有劳您了。” 夜。 天朝一条街依旧是灯火通明,繁华热闹,路上行人熙熙攘攘,早就没有了白日丝毫打斗的痕迹。 而在这熙攘的街道后面,一座宽大的院落里却是十分的寂静,寂静的落针可闻。 床榻上,一位少女躺在上面,床前是一名大夫,正在为她号脉诊断,而在这大夫的后面依旧站着数个大夫,正在一起低声商议着什么。 而在这些大夫的最前面,一华袍男子紧紧的盯着床榻旁的大夫,见对方站起身来,急忙问道:“如何了?” 那大夫摇头道:“三小姐的经脉受损,丹田出现了裂缝……恐怕……”就此废了! 那华袍男子便是心中大痛,望着床榻上的女子,他拳头死死的握紧,这个孩子资质不俗,乃是家族重点培养的,却不想就这样废了! 他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对于丹田出现裂缝,别说天朝无法医治,就是到了修仙界也恐怕很难,他摆手道:“你们都出去吧。” 大夫们依言而退,皆是连连叹息摇头。 而这时候,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