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时候摇下了车窗,架着手臂趴在上面,墨镜挂在鼻梁上,白发柔软的垂在额前,笑眯眯地盯着佐助。 见他扭头过来,还挥了挥手。 佐助一把按住他的额头,把人推回了车内。 你是白痴吗?他皱着眉头说,太惹眼了。 他还想安安静静地把学上完。 这人就露了一下头,他就已经听到有人在小声议论了。 诶,难道不是因为佐助你比较引人注目吗,五条悟坐在车后座,笑眯眯地拍了拍身旁,上来吧,开学第一天当然要有人在校门口迎接了。 这算是哪门子道理? 柳莲二看着身边的黑发少年,对方拧着眉毛,眼中却没什么怒意,脸上的表情是难得的生动。 好像每次一见到这个白发男人,对方脸上的平静就会被打破,展露出属于年轻人的锐气来。其他时间,宇智波佐助看起来根本不像是这个年龄段的人,他甚至觉得,就连幸村这种经历了大起大落的人也没有对方身上那种气质。 冷淡又神秘。 柳同学住哪里,我让伊地知顺便送你回去?五条悟又跃跃欲试地想把头探出窗外,佐助之前受你照顾了。 不要说得好像我是伏黑一样,佐助像打地鼠一样又把人推了回去,感到聚集到自己身上的视线并没有减少许多,柳还有训练。 嗯,就在此告别吧,宇智波,柳莲二把视线从五条悟脸上移开,语气平静地说,期待你加入网球部。 再见。他对柳莲二点点头。 柳莲二微笑起来,明天见。 他注视着那辆东京牌照的黑色汽车平稳地驶离校门,在道路两旁如云的樱花树下消失在了眼前。 明天见。五条悟抱着臂,重复了一遍柳莲二的话,早上还说不会忘了我,下午就和别人约好明天见了,果然很受欢迎啊,佐助。 伊地知觉得他的老板声音听起来有点阴阳怪气。 只是普通的打招呼。佐助听出来对方心情有点不好。你们怎么过来了?他问。 没事,五条悟泄气地说,头一歪就枕在了佐助的肩膀上,我威胁伊地知了,他不敢说出去的。 没必要在意协会那边。 五条先生,伊地知声音微弱地抗议道,视线和后视镜中的佐助碰上,看到他肩膀上那个白色的脑袋立刻又收了回去,请不要说这么可怕的话。 啰嗦,五条悟摘下墨镜,闭着眼睛说,说出去就揍你哦。 伊地知脸绿了。 他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辅助监督,为什么要知道这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 比如宇智波佐助作为一个式神居然成功的考进了偏差值不低的高中,再比如五条悟对此甚至乐见其成,完全不介意对方以人类的身份活动,甚至还威胁他不准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包括但不限于高专学生、协会、夜蛾校长、他的同事,以及所有可能问到这件事的人。 他为了这份工作真的付出了太多。 佐助推了推五条悟的脑袋,白色短发的男人顺着他的动作不情不愿地直起身子,把头仰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明明枕着肩膀才比较难受。 喜欢学校吗?五条悟闭着眼问他。我觉得还是高专好玩。 还不错。佐助想起了一路上见到的不同社团的成员。 是挺新鲜的。他其实不太理解那些人为什么会对社团活动如此感兴趣。有才能的人只是少数,绝大多数人参加社团并不会让他们的成绩变得更好,也无法提高他们的实力或者在这里说升学的竞争力更恰当一些。 但他们却把满腔热情都投入了进去。在佐助看来,实在有点热血过头了。 甚至就连柳莲二那种性格的人,站在球场上的时候也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们过的,是和忍者与咒术师完全不同的生活。 宇智波同学,怎么会突然到普通学校去呢?伊地知插话进来。 从见到佐助开始,他就一直想问这个问题,就算是五条先生就在车里坐着,也要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他记得五条悟其实是为佐助定了高专的制服,并且也让他送了过去,难道说这次又是五条先生的恶趣味吗?感觉也不像啊 为了上学。佐助淡淡地说。 伊地知默默闭上了嘴。 汽车驶入高专结界的时候,五条悟抬眼扫了一下佐助,饶有兴致地露出了一个笑。 需要这么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