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眼, 每隔几天都要大闹一场。 段青泥却挪了挪肩, 道:不管了,趁现在快帮我解绳子! 你确定? 少年往上瞟了一眼:陈仙海和郝大耳,还有他们那帮手下, 一个个都是不要命的家伙。你趁乱逃出去,也不怕死在外面? 少废话, 解! 那少年到底也是聪明人,二话不说, 扑上去扯断段青泥手脚上的粗绳。两个人身上都有伤,互搀着在黑暗中摸索一段路, 最后找到滚下来的那节楼梯,少年还犹豫着不敢上前, 段青泥便抢先一步,壮着胆子踩了上去。 探出头的那一刻, 面前光芒正盛,寒风亦是扑面而来,几乎刮得人睁不开眼此情此景也直接证实了, 方才那一通猜测果然没错。 段青泥完全攀上去的时候,发现他们真在一艘破旧的大货船上,只是船身停靠在岸,附近偏僻的码头也不见人烟。显然那群王八羔子做了万全准备,盘算着绑他之后乘货船跑路如此一来,既方便又不容易被人追踪。 但他没能继续观察,忽地一道人影兜头坠落,连滚带爬摔到了脚边,伴随一声吃痛的凄厉喊声,又是一人从天上飞了下来,落地时砸得手脚瘫软,一边痉挛一边吐出带沫的鲜血,翻着白眼便昏死了过去 ??? 段青泥乍一仰头,只见甲板上已是一片狼藉,以陈仙海郝大耳为首那帮子喽啰,如今连人带刀躺得满地都是,纷纷被废了手脚,拧断脖子,面目扭曲地呕血抽搐,一时间蜷着身子哀嚎不止。 他奶奶的,什、什么人敢这么大胆?!那陈仙海的龅牙气歪了,这会子说话也开始结巴。 牛眼睛的郝大耳面色铁青,声音止不住地发抖:是、是他 话音方落,一道惊天轰鸣陡然炸响!随着老旧的船身剧烈震颤,四方水花飞散,顷刻之间溅起数丈之高,沿路将那二人逼退至角落。 而水雾深处,乃是一人熟悉的身影。彼时站定于船尾高处,冷白天光照得侧脸如刀,锋利且飘散着一丝慑人的寒意。 玉、玉宿! 那个瞬间,段青泥的心情复杂到难以形容。 他一直知道玉宿会来,但又万分不愿承认,每到命在旦夕的危急时刻,他能够信任依靠的唯独只有这一个人。 玉宿飞快从船尾翻身下地,一扬手摁趴两个小喽啰,同时朝段青泥投来目光,示意他从旁边开出的空道绕过去。 段青泥也管不得那么多了,转身朝底下的少年伸出手,并有些炫耀地说:看见没我朋友不比你爹爹厉害? 少年来不及反驳,却见那陈仙海一个夺步冲上来,大刀噌一声横至段青泥的胸前,又空出一手钳住少年的胳膊,扯开嗓子朝玉宿喊道:姓玉的,你他娘的要不要脸?上回一人独吞不够,这回还敢跑来截胡! 玉宿面不改色,待要继续上前,陈仙海立马吼道:别、别过来!再往前一步,老子把这小蹄子剁了! 玉宿又看向段青泥,段青泥登时把头摇成拨浪鼓,一个劲地朝他使眼色。 幸好玉宿看懂了,停着没再往前。陈仙海便以左手揪着段青泥,右手拎着那少年,一边走到甲板的边缘,一边大喊道:别过来,不准过来啊! 这帮孙子果真准备充足,只见紧挨货船侧面的隐蔽角落,还以长绳勾连着一只逃跑专用的小船。 陈仙海一脚把段青泥和那少年踹下去,自己也顺着绳子往船中央爬。这时远处的郝大耳也站不住了,瞪大他的牛眼睛道:狗日的等等我! 说罢拔腿便要开冲,冷不防让玉宿摁住了肩膀,身后几个喽啰也围上来,甲板上顿时又打得一片混乱。 哈哈哈,打得好啊,继续打!那陈仙海贼笑着道,刚好老子一个人走! 正当他爬上船的前一刻,段青泥一把捞起船侧的竹篙,对准那坐下来的大屁股就是一下!陈仙海当场一张脸都绿了,趔趄着险些摔下水去,段青泥还想趁机补刀,陈仙海却整个人扑腾起来,单手将那竹篙劈得稀碎,又猛地扼住段青泥的脖子,暴怒嘶吼道:老子砍死你这小浪蹄子! 言罢抽起手边大刀,照着人脸便狠狠砸了下去偏不巧扑了个空,是那少年在后扯了一把,段青泥便赶着空隙钻出来,一个顺势靠上了船尾。 陈仙海更是怒不可遏,铆足力气踢了他一脚,这一下正中心口要害的位置,段青泥当时脸色就变了,一面咳嗽一面从船尾滑出去,半个人就要沾上了水面,几乎是卡在中间摇摇欲坠。 废物东西,有本事再捅我啊!陈仙海双手叉腰,站在船头哈哈大笑,他娘的捅我啊! 话音未落,忽而一阵劲风擦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