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泥一巴掌拍上桌子,怒不可遏:你他娘的,管这叫无毒无害? 这也算有害的事吗?陆暇诧异地问,你好歹也是一门之首,都一把年纪了,老婆没娶,连小情儿也没有? 段青泥耳朵烧红了:老子洁身自好,不需要! 好好好。你洁,你最洁。陆暇无所谓道,大不了你回天枢山,继续用那些毒药呗反正药效也差不多。 段青泥听不下去了,一转身捂上耳朵,逃命似的溜了出去。 门外天色阴沉,数不清的乌云密布,迟迟看不到太阳。 玉宿备好了马,简单收拾了包裹,站不远处的小路边。陆小竹正缠着他说话,乍一个回头,见段青泥同手同脚走了出来,便也冲他挥了挥手:喂,笨蛋掌门,你们真的要走了吗? 段青泥脸还有点红,人也有些呆愣愣的,看着真像一个笨蛋。玉宿怕他有什么事,便过去道:怎么了? 段青泥结巴道:没、没怎么。 笨蛋掌门,玉哥哥。陆小竹抓住段青泥的衣摆,你们什么时候再过来玩? 段青泥晃了下神,半天才缓过来,摸着陆小竹的头道:等我忙完一些事,咱们还会再见面的。 还是别见面了。后方传来陆暇的声音,外头是非多,你这一来,只怕扰了我们清净。 段青泥顿时恼了,乍一回头,陆暇已径自跨了过来,低头于他耳边道:说起来,有句话我还忘了提醒毕竟啊,我们段家人体质特殊。 段青泥:啊? 陆暇瞥了眼玉宿,不知想到什么,忽而有些失笑。 半晌才悄声说道:记得准备避子汤药 !!! 段青泥瞳孔一缩,对上玉宿不明所以的表情,瞬间整张脸都烧起来了! * 一路上莫名的气压很低。 双重意义上的天气也是,段青泥也是。 玉宿骑着马,双手拽拉缰绳。而段青泥坐他身前,苦着张脸,打从离开医馆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安静的时间持续了太长。 这一回,终于换玉宿忍不住了,问他:姓陆的跟你说什么了? 段青泥还是不说话,彼时微蹙着眉,神情竟是说不出的郑重严肃。 他正在思考一件极其重要的终身大事。 陆暇说,服药会伴有强烈的副作用。若想缓解噬心之痛,就必须找人交欢。 所以一大把年纪,没老婆也没情人,还是一只童子鸡的段掌门必须提前找一个合适的对象。 娶个媳妇?不行,太渣了!委屈谁也不能委屈姑娘; 逛窑子?更不行,太不卫生了!纯洁的他实在跨不过那道坎。 这一头段青泥想得出神,而那一头玉宿伸手拉他、扯他,衣角都快拽变形了。 玉宿自己不爱吭声,却受不了段青泥不搭理他。 先前叽叽喳喳嫌吵,现又生怕他不再说话。 还好他折腾半天,段青泥总算歪过头了,只是那目光直勾勾的,一动不动,打量着玉宿近在咫尺的面庞。 棱角锋利,但不失柔和。 这是一张干净纯粹、不带杂质的漂亮脸蛋。没有贪念,没有欲望,淡得像一捧透明的清水。 玉宿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一扭脸别到一边,僵声问道:你们到底说了什么? 豁然一声,把段青泥唤回神了。 他眨眨眼,故作镇定道:没、没什么啊。 段青泥。玉宿道。 还真是,越喊越顺口了段青泥心想。 玉宿冷声道:你最好别说谎。 段青泥倒不是要撒谎,而是突然想到一个荒唐的问题。 假如那什么的对象是玉宿他该怎样才能开这个口? 比如:王佰,我郑重邀请你成为我的炮友。 再比如:今天天气真好,适合到床上聊天。 或者:你想不想了解一下双修? 段青泥越想越觉得离谱,最后双手抓着头发,一下子把脑袋摇成拨浪鼓。 玉宿: 机器人到底是聪明。他一看段青泥的反应,再结合之前的蛛丝马迹,很快就察觉出一丝不寻常的意味。 你们说话,特地把我支开。玉宿问,是不是陆暇给的药,有什么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