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正是暑前,此时动物肥美树木茂盛,往年这个时候陛下会宴请世家,一同去台山围猎——” 商辞昼:“今年恐怕没这么简单了。” 李隋川皱眉:“前段日子臣听闻西越大王子要来觐见陛下,这南代是不是也……” 商辞昼将绢旨丢给李隋川:“孤曾邀请南代王共同欣赏碧绛雪盛放的美丽姿态,不过他是个不好玩弄的讲究人,除非打仗轻易不会踏入孤的领土,此番竟然指派了个人来,你自己看看。” 李隋川这才打开绢旨,就见行文末尾处,赫然写着一行笔墨稍重的字体。 “……大商为事不正,拿走我南代圣物,羞辱我南代臣民,即派钰王出使大商带回碧绛雪……”李隋川念了两句,“南代钰王……?” 商辞昼冷笑了一声:“南代王惯会耍心机,此番不仅要来拿走碧绛雪,还派了这么一个人来膈应孤,拿准了孤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怎么样。” 李隋川想起什么,猛地抬眼道:“南代王族对男女一视同仁,只要有才有德,人人皆可封赏!如果臣没有记错,这南代钰王,曾单枪匹马行至毒障中驯服异兽,然而这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这钰王,其实是南代一位王女殿下!” 第42章 想开第42天 容穆带着怜玉将整个东宫逛了一圈, 然后悄悄拉住对方道:“商辞昼很不简单,你能避开就尽量避开,别硬对上去, 我有时候都摸不准他在想什么。” 说着他的神色带着一点感叹:“君心似海啊!” 怜玉看着好像不怎么聪明的主人,疑惑道:“他、他还能在想什么,不就是、和主、主人一起睡觉,哼!” 容穆:“?” 他脸色一拧巴,教导他道:“小孩子不要乱说话, 谈感情有什么好的, 不婚不娶芳龄永继,只要我够寡, 就不会吃爱情的苦。” 怜玉听不懂其中有些词汇, 但他又觉得主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他听不懂可能是主人当初被扭转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甚至连带着语言观念都改变了。 小锦鲤眨了眨眼睛, 替容穆抚了抚睡皱的衣摆:“主人不必担忧,也不用,太怕那个男人, 您以前和我说、说过, 你不是大商的人, 是南代人, 以主人的, 风姿, 在南代也必定, 身份高贵!” 容穆听着他艰难的吐字微微一愣:“我以前和你明确说了我是南代人?” 怜玉重重的“嗯”了一声。 容穆忙追问他:“我都忘的差不多了, 当年还和你说什么了?有没有什么详细信息?” 怜玉想了想,羞涩道:“说南代的, 池子很好泡,你很喜欢,扎根在里面,有时候一扎就是,很多天,还得人撑着小舟在池子里挖您……不过一般都找不到,除非您主动现身,主人,本体,极擅隐藏行踪。” 好家伙。 容穆想了想那个画面,满池子的白莲花,看一眼都要眼花缭乱,的确是极不好找——等等。 找? 谁会专程撑着船在池子里捞他?还知道他是一朵白莲花?! 可容穆再问怜玉,怜玉却说他当年就没有告诉他是谁,但那个人一定是容穆极亲近之人。 左一碗水右一碗水,在容穆以为自己最多也就端这两碗的时候,现在还疑似有第三碗……他微微倒吸一口凉气,不知道自己当年到底招惹了多少人。 把怜玉布置好,商辞昼也正好从外面回来了,这次他身后跟着两个容穆不认识的大臣,那两个大臣见了容穆微微低头见礼,他也连忙笑了笑。 “晚风起来了,怎么站在门口?”皇帝走过来,旁若无人的摸了摸容穆的手,又捏了捏他的脸颊:“小心吹病了,又得喝苦药。” 一想到苦药,容穆的脸就皱了起来,他小声道:“你今夜还有事要处理吗?” 商辞昼微微侧头看向身后:“是有一点,不过已经快完了。” 那两个大臣连忙点头:“是是是,是快完了。” 容穆见他们将一些奏折递给旁边的郎喜,然后忙不迭的告退,活像是屁股后面有狼在撵。 他疑惑道:“怎么,我好像什么洪水猛兽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