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辞昼:“你不想孤与南代交战,孤便听你的话,到了此刻都不许将士主动进攻,可是南代王好像火气很大,今晨黑压压的神射手已经全都匍匐在城墙上了。” 容穆嗝儿了一声,没忍住又嗝儿了几下。 商辞昼哭笑不得:“别怕,怎么吓得都打嗝了,喝口水。” 容穆强憋住一口气,压下打嗝的胸腔,道:“必须要搞清楚南代王开战的动机,这样你们才能化干戈为玉帛啊!” 商辞昼默了默道:“亭枝,你当年就不想孤与南代太子交手,说我们王不见王,任何一个人受伤你都不想看见,你心疼孤,孤可以理解,但你当初心疼南代王,孤实不解,你们难道认识吗?……孤想问问你,你能否想起来,你当初随王莲来到大商之前,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和背景?” 容穆:“……” 花了个咪的我也想知道啊啊啊啊! 鬼知道他当年到底是小奴还是王殿下啊!! 商辞昼看容穆表情就知道对方实在为难的想不起来了,不论何时,他都不想这个人为事情作难,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这个人好好吃饭自在逍遥才最重要。 他上前轻轻环抱住少年的肩膀,又用侧脸摩挲了一下对方,抚着他的长发道:“亭枝乖,亭枝乖,多吃饭,长个子,这些事就不用担心了,孤会问清楚南代王的……亲自。” 容穆嘴边沾着一点白色的糯米粉,眼睛闭了闭又睁开,他推开皇帝:“阿昼,我好像有一点模糊的印象,此前给你吹树枝哨子的时候,脑海中貌似出现了一片巨大的莲花池,池水之上映着精美建筑,宫铃摇曳,奢靡华贵,但是,但是……” 但是他只能确认自己的莲花身体是从南代王宫中出来的,而他这整个人的存在,却说不清楚来龙去脉,甚至连史料记载都没有,好像被刻意抹去了。 ……但凡南代王在族谱上写上“容穆”二字,他都不用如此纠结。 现如今两军对垒,要想知道真相,唯有从南代王口中亲自说出来。 容穆总觉得,这个人知道他和商辞昼不知道的一切东西。 商辞昼轻声道:“罢了,南代国神秘非常,王族秘辛众多,孤只愿亭枝简简单单,不为任何人和事物操心,你只需要待在最安全的地方,吃零嘴喝露水,当一个富贵闲人,便好。” 容穆心内微微一颤,在此刻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了商辞昼的心意,这人从小到大什么都不害怕,但最怕的就是抓不住自己。 尤其是脱手了一次之后,再次遇见几乎已经有点病态的占有欲。 容穆大多数时间都跟不上他的脑回路,也猜不透他在做什么,但他确信一件事情,那就是商辞昼无论干什么事情,目的都指向他,想与他长长久久的在一起——甚至都想到了下辈子去。 “富贵闲人,风花雪月,人生大事,无非吃喝。”容穆感叹,“我已经被你照顾的很好了,你坐在权力之巅,天子皇座之下是给我容亭枝的世外桃源。” 商辞昼眼眸深深:“是,孤要叫南代王知道,不论是花,还是人,孤如今都有能力庇护偏爱。” 容穆将剩下的糯米果子全塞进嘴中,脸颊鼓鼓囊囊道:“唉……都是文明人,你与他好好讲讲道理嘛。” 商辞昼微微一笑:“好,我们会很讲道理的。” 容穆刚刚坐下,门外就跑进来一个将领,对方脸色严肃脚步匆匆,见了商辞昼就猛地一跪:“陛下!南代王已至边城,神射营拉弓就位,第一波箭尖已经扎进我金光城城墙了!” 容穆凳子还没坐热,腾的一下又起来了。 这怎么还真是个话不多说的狠人!商辞昼要是也被惹毛了,汉口河恐怕都要被打红了! 但商辞昼意外的平静,他叫来一队黑甲卫并留下了隐一至隐十,“亭枝先吃点东西,孤去会会这位人物。” 容穆:“啊?!” 他还没反应过来,商辞昼就已经出了门,容穆正要跟上去,门外就被一熟悉的甲胄士兵拦住了:“公子留步。” “商辞昼!” 黑甲卫手臂一抖。 容穆扒着门框:“你们讲道理好好谈!别一言不合就干架!” 隐一从屋檐上落下:“公子放心,我们陛下一般都很讲道理的。” 容穆:“……” 他最好是!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