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南代王面前洗的再白,领土一旦发生战事,那也是一个危险的战时国家,容沥刚刚找到了自己的王弟,怎么会允许这个时候的容穆和他走? 商辞昼眼眸一动,不若暂时将亭枝托付在这里,他也能放心提刀宰人…… 容穆回头看了看大哥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脸,又见商辞昼就要起身,连忙道:“你干什么去!” 商辞昼语气好像很温和:“亭枝不要担心,孤手痒,去捅一捅狼窝,不日便归。” 容沥看着自己王弟脸上的神色表情,脸上划过一抹复杂。 商辞昼究竟是怎么养花的,叫阿穆对这个人如此上心—— 容穆已经长这么大,不知在何处度过了死劫,但容沥依旧担心,他如今恨不得将王弟时刻拴在裤腰带上精心养护,不叫他再受半点伤害,不论商辞昼究竟是怎么对容穆的,他在容沥眼中,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极端的危险人物。 “阿穆,这是大商皇帝该操心的事情,你方归国,王兄一定为你办一个盛大的亲王礼。” 商辞昼看了容穆一眼:“他说的是,亭枝应该拿回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你在这里,孤安心至极。” 容穆胸口闷闷直跳,隔着数层衣服,叫他完全忽视不了。 南代王已经知道的如此详细,边境军情一定十分紧急了,商辞昼不再耽搁,看着容穆倒退了两步,便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他从没有这样给过容穆背影,叫容穆一时间愣在了原地,容沥拉着容穆的手正要安抚,便见少年回头眼神微晃的看了他一眼。 “我需要一点时间……王兄!我需要一点时间!” 说完他蓦地挣开容沥的束缚,转身便朝门外跑了出去,路过碧绛雪的时候步子一顿,刚才站在这里的黑甲卫和隐一全都不见了。 来不及想太多,只能摸黑往来时的路跑去,容沥迟出来一步,容穆便已经没了踪影。 南代城门开了半道,容穆气喘吁吁的弯腰匀了匀气,突然捶了一把城门朝远处的一众黑影道:“商辞昼!” 那影子停住,转身,容穆趁此机会跑上前去,单刀直入道:“你怎么料理?西越如此遥远,你走到那里都要一个月了!” 商辞昼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不用担心,孤走水路。” 容穆愣了一瞬,又道:“水路?……对,你有军船造府,可是大商军队很少走水路,你怎么能在短时间内安全直达西越?!” 商辞昼又道:“已经着人寻找经验丰富的渔民。” “找渔民?!”容穆问道。 商辞昼:“渔民可以在水路上辨别方向避开暗礁,此行便可以快速来往,亭枝不用担心,孤也有海上行船经验——” 容穆忽然抬手止住他的话,看向对岸的金光城,有一个小人影从那边狂奔过来,对方像是看见了他,一个猛子便扎进了汉口河中,不出三秒便潜了过来。 怜玉眼角还有点青肿:“主人!我可算是,找、找到你了!” 容穆看了看商辞昼,再看了看怜玉,脑中忽然白光一闪。 找什么经验丰富的渔民?经验再丰富,有真正的鱼熟悉水路吗?他还是一条幸运的锦鲤! 商辞昼听见容穆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阿昼,你就算找一百个渔民,也抵不上一个懂水的怜玉,此次紧急,我便将怜玉借你一用,你打仗归打仗,需将他全须全尾的给我带回来,还有,你要是想和王兄说事,也得完好无损的回来,听清楚了没有?” 河边的水汽扑面而来,商辞昼在月光下深深的看了容穆一眼,怜玉浑身湿漉漉的跑过来,就被容穆一把塞进了旁边隐一的怀里。 怜玉一脸懵逼:“……主人?” 容穆心疼的看了他一眼:“眼下有点急事,你先帮商辞昼一个忙,等你们回来,便来南代国找我知道了没?还有!你们路上不要打架,要打也得回来再打!” 商辞昼突然道:“回避。” 隐一与一众黑甲卫立刻转身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