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国家了,王族之人跑的跑逃的逃,再想聚集,只能称之为一个大部落,再没有往日贵族的气势。 若厄尔驽不主动侵入大商境,不散发疫病,商辞昼可能还没这么步步紧逼丝毫余地也不留。 容穆看着有些将领在主营帐中进进出出执行命令,又看着周围小兵动作麻利的收拾着一些不太美观的东西,怜玉如今紧紧跟在他身边,就像是看见了救命的主心骨。 “怜玉啊。” 怜玉“啊”了一声:“主人?” 容穆看了看天边的鱼肚白:“等回到大商,冬日也就快要到了。” 怜玉有些不太懂,眨了眨眼睛,容穆抄起手轻声道:“碧绛雪绽放,于我而言分外有优势,就算是‘不小心’掉了一片叶子一朵花瓣,你看我如今还能保持身形,发色也未曾改变,但季节更替不一样,是花,有开,也总有谢掉的一天。” 怜玉心中微微一动,听见容穆道:“冬日一到,王莲便要凋落,到时候我要是还在商辞昼身边,恐怕便比不得今日轻松。” 怜玉福至心灵:“主人会随着冬日到来,而时不时进入本体沉睡?” 容穆:“正是。” 怜玉往日里与商辞昼相看两厌,如今竟然试探着道:“……或许,主人可以将在台山宴会没说出口的东西,再与他透露透露,到时候行动就方便许多。” 容穆侧目:“你当我不想?我早就在思索这件事情,商辞昼喜欢我瞎子都能看出来,但就是因为他对我太过偏执,如今有些事情才越发不好说。” 怜玉疑惑道:“主人如今不是好好的吗?” 容穆笑了一声,伸手弹了一下他的脑袋:“好了,这些事情我心中都有数,你不用操心了,总归都会处理好的。” 怜玉看着容穆有些疲惫但依旧漂亮的脸,微微依恋的对他笑了笑:“反正主人在哪,怜玉便在哪儿,主人下次不要将我丢给商辞昼了,我都快要被他吓死了!” 容穆表情温和的点了点头:“好,下次一定不叫他看孩子了,看给我们怜玉都喂胖了。” 怜玉气恼:“主人!” 容穆哈哈一笑,他面上轻松,但心中却知道他在商辞昼面前的破绽太多,商辞昼早在从护国寺出来,就已经暗中拿走了王莲花瓣,甚至还蓄意放在了碧绛雪的上面,估计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心中就在猜测自己与莲花究竟有什么样的关系了。 甚至更早之前,花朝节的时候,自己面对第一次改变惊慌失措撞上商辞昼,那个时候众人皆忘了他的模样,但商辞昼就一定也忘了他的怪异吗? 容穆越想越觉得商辞昼的心思深沉,但这却没有叫他感觉到恐惧,而是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商辞昼好像在小心的维持着二人之间的平衡,甚至已经到了心细如发的程度……他在不着痕迹的迁就维护自己,哪怕心中暗影重重。 趁着战事结束秋冬休憩,南代暂时安宁,他得加快步伐研究根治南代国疾的办法,只有彻底解决了三百年来的魔咒,才能叫所有人都安安稳稳的生活,不论是平民百姓,亦或是他、王兄,怜玉与商辞昼…… 容穆正心有所思,背后就传来了脚步声,有一条黑色的大氅被披在肩上,回头,果不其然是商辞昼。 “等了亭枝两盏茶的时间了,还不见你进来,孤心中着急。” 容穆无奈一笑:“你现在怎么这么黏啊!” 商辞昼:“孤就想与亭枝在一起。” 容穆有些后悔一股脑给他塞了两大件,叫这人如今是半步都离不开他了。 “等会儿李伦将军回来,你叫人去给他知会一声,免得他还以为陛下你以身殉国了。”容穆大逆不道道。 商辞昼丝毫不在意:“那是自然,李伦估计还帮孤抢彩礼钱着呢。” 容穆捂了捂脸:“没完了你,走走走,进帐篷,站在这儿给人白看戏。” 商辞昼自然事事依他,还在他身后帮容穆拎着过长的衣角。 周围将士看天看地不敢看主帐,还有大商士兵正在“分赃”,一车车的尸体同时往外运,叫南代神射营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