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的意思,是叫你小心一点,商辞昼只知道南代花君早夭毙命,不知道你与莲花共存一体,你要是突然消失,或是突然搞出来这些,王兄担心他看了,心里要受不住。” 容穆:“……” 容沥:“对了,阿穆头发什么颜色?赤色?青色?绿色?” 容穆:怎么还能弄出来绿色! 容穆连忙道:“都不是都不是,那什么,就是那种白的,惨白,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大病而亡的那种——” 容沥:“……” 容穆:“王兄你怎么不说话了王兄?” “……王兄,你还在吗?” 第83章 枯枯第83天 大商靠北, 冬日里的空气干的人嗓子眼难受,炭火烧的太旺了不行,烧的不旺了也不行。 商辞昼为了心尖儿上的人住着舒服, 特意嘱咐人给楼阁里走了地热,地热是直接连通小厨房烧过来的热水,热水走在建楼时就布置好的暗道中,叫亭枝阙中温温暖暖,又不至于被炭火烤的过分干燥。 南代王来了几天, 商辞昼就抄了几天的书, 不和容穆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有些夜里难眠。 郎喜在一旁为商辞昼剪了剪灯苗, 看着那个在灯影下端正抄书的皇帝。 “陛下, 夜又深了。” 商辞昼“嗯”了一声:“今日白天他将南代王带到街上去逛了?” 郎喜:“哎, 确是这样, 听跟随的护卫说, 这二位在茶馆子中听了半日的书,南代王出来时脸色有些黑,但又默默给殿下置办了半条街的家当, 吃的喝的玩的用的, 将那银钱跟地上的泥块一样扔。” 商辞昼垂眸, 写下一句“只可远观”, 接着道:“没什么奇怪的, 南代到底根基三百余年, 又接连几代明君维持朝政充盈国库, 不像大商, 孤上位之前都被折腾的差不多了。” 郎喜心疼的给自家陛下添了添茶水:“陛下着实辛劳。” 商辞昼放下纸笔,吹了吹未干的墨迹, 语气轻轻道:“到底是祖宗基业孤总得拉扯一把,况且没有这江山社稷的底气,孤又要用什么来和南代王讨他的王弟呢?” 郎喜笑了笑:“陛下实在喜爱穆王殿下。” 商辞昼面上表情微微温和下来:“他很好……你去,将这些字迹都装订成册,明日拿给亭枝看,就说孤这几日非常自省,为当初在皇宫中的鲁莽而自责难眠。” 郎喜小心接过:“陛下就放心吧,奴婢一定给您把事儿办妥了。” 商辞昼从书桌后转过身子:“对了,偏殿的炭火还要再添置许多,那边空旷,夜中亭枝爱蹬被子,恐怕要着凉。” 郎喜一一记下,正要转身往出走,想起什么又回头道:“陛下,有一事奴婢不知当不当讲……” 商辞昼看他:“你说。” 郎喜这才上前道:“陛下往日上朝走的早,朝政也繁忙,叫奴婢白日里好好伺候着小殿下,奴婢一天恨不得长八只眼睛,结果这段时日以来发现小殿下一般无事,但跟在殿下身后的两人,好似有些不同寻常。” 商辞昼抬眸:“哦?” 郎喜又道:“那个叫怜玉的小仆,往日里不在殿下屁股后面,就在玉湖假山上,偶尔奴婢一个晃眼他就不见了,似乎武功高强……还有您吩咐奴婢重点盯着的那个漠上乐师,这个人,似乎也有一点奇怪。” 商辞昼:“接着说。” 郎喜忙道:“这个钟灵,平日里奇装异服只爱自己那一把琵琶,但晚上的时候总喜欢对着夜空喃喃自语,一会这个星位一会又是那个星位,奴婢想到漠上异国的传闻,猜测这个琵琶师恐怕会星象占卜……” 商辞昼眼眸一眯。 星象占卜,从来都是司天监的活儿,只在大型祭祀或是新帝登基的时候测算天象,平日里压根没什么大事,商辞昼只当养了一个不能裁撤的闲职,没想到这个死皮赖脸跟在容穆背后的乐师,竟然也会这样高深玄妙的活计。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