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处于呆滞状态。 少年眼尖,不待白苓松手就看清了女子面貌,而后就是一惊:“涂掌柜?” 千岁也奇道:“这是涂掌柜?” 不待涂杏儿出声,白苓已经抢答:“她刚刚走过客栈。她说自己是涂杏儿,但不是什么涂掌柜,也没待过萍乡,而是三天前为躲劫匪,跟着情郎一起从山上掉上来的!” 她连珠炮式放出答案,自己也觉满意:很有条理啊。 燕三郎:“……” 千岁则是啧啧两声:“看这眉眼,看这小痣,毫无二致。但她比涂掌柜还年轻个几岁呢,这是怎么回事?” 燕三郎试探着问:“双胞胎?” “双胞胎也不该年龄不一致!”千岁一口否了,涂杏儿也摇了摇头,“我没有亲姐妹。二位认错人了,你们武力高强,何苦总来为难我这弱女子?” 她脸色不好,街上光线昏暗,燕三郎仔细看了两眼才道:“你受伤了。”顺手一指身后的酒馆,“进来吧,我替你治伤。” 这两人自说自话,真将她视若无物了。涂杏儿怒道:“放开我,否则我喊救命了!” 燕三郎一指吴城主:“这位便是潘涂沟的城主,你不必喊,他就能听见。” 涂杏儿愕然,这才留意到街上乱景。 吴城主摸了摸鼻子,对他们强抢民女的行径不予置评。 少年紧接着对他道:“借这酒馆一用。” 吴城主很大方,摆摆手自去了。他也忙,海神使捅这么大个篓子,他身为城主要给百姓一个交代的。 涂杏儿被白苓挟持,身不由己进了酒馆,泪珠都在眼眶里打转:“你们到底要……啊!” 话未说完,嘴里被塞进个圆溜溜的东西,却是眼前少年突然转身,趁她开口扔进一物。 那物入口即化,顺喉而下,涂杏儿待要吐出来已来不及了,下意识捂喉大惊:“你给我吃了什么!” “疗伤的药物。”燕三郎替她们关上门,“你伤及内腑,虽不致命,但这两天茶饭难下,多走几步就烦闷欲呕。” 他说得一点儿没错。涂杏儿愣住:“你是大夫?但——”吃下去的东西甜甜的,落腹才反出一股子浓浓的药味儿,她居然觉得浑身都爽利许多,胸臆舒畅,一直昏沉的头脑也变得清明。 这东西当真是有效的,她有所觉。 涂杏儿眼中的敌意大减,但望过来的眼神依旧迷茫而戒备:“我跟这位姑娘已经说过,你们认错人了,我们素未谋面!” “我知道。”燕三郎伸指在她腕脉上轻轻一搭,也就是两息功夫,在涂杏儿挣脱前就飞快缩手了。 千岁笑了:“喂,你不怕过敏了?” 燕三郎右手背在身后飞快搓指,却道:“内伤无妨,最多半天就能好全。外伤原就处理得不错,不会落下疤痕。” 涂杏儿怔忡:“你……” 她和白苓都未留意到,有一缕红烟从少年掌下钻出,钻进她袖子里去了。 涂杏儿的面容很快平静,双目微阖。燕三郎这才问她:“过去三天,你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这里?” 少年又问:“三天前呢?” “我和铭哥路过映日峰,被劫匪追赶,不小心掉下山了……” 燕三郎方才听白苓几句绕口令,已经弄清了大半原委,现在不过是确认:“所以你从未到过萍乡?” 涂杏儿缓缓摇头。 “也没见过我们?”少年再次确认。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