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盘算着要报复我?” “是!”他的回答干脆利落。 千岁刚要张口斥他,冷不防他又亲了上来。 到结束后,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看她满面晕红、媚眼如丝,少年要祭出十二分定力,才没将她按到榻上去。 什么是不折不扣的妖精?这就是了。 “那天我也没过敏。”被女子按在那个部位,他心底应该有最大抗拒才是。 然而,并没有。因为是她。 “那时,我就知道自己不能跟天衡解约了。”对于自己想要什么,他一向都能迅速弄明,“我不会让你再被封印百年,也不会让你从我身边被带走。” 他说得斩钉截铁。 千岁从来不怀疑他的决心。 “别胡乱许诺。”佳人伸出纤指,描绘他的唇线,“一辈子守诺可不容易。” “君子一言九鼎。”他将她抱了起来。 “喂,你现在可搬不了重物。” 少年步伐稳健,踱向案几,抱着她坐下:“你不重,你比芊芊都轻。” 她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在他肩膀轻捶两下:“胡说八道!” 说胡话还能一本正经,也就是他了。 只要她愿意,她可以化作红烟,那就没有一点重量。可她早被他抱习惯了,无论是人形还是猫形,竟不觉在他怀里有甚不妥。 屋里的蜡烛,卟地爆出个灯花。 千岁伸指抵着他的唇,正色道:“说正经的,你可不能太胡来,保心脉要紧。” 她就坐在他腿上,知道他身体起了很合时宜的变化。 这个年纪的男孩,冲动起来可真要命了。 可他要力保心跳平稳如常,不能骤然加快。 “我知道。”他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 没有哪一刻,他这样渴望身体恢复如前。 也就在此时,外头又响起了刻意加重过的脚步声,而后金羽来敲门了:“少爷,有访客到。” 这时候还有人来找他? 千岁立刻站起,整了整衣钗;燕三郎也平复了几息,正要起身,千岁忽然伸手去擦他嘴唇:“沾上口脂了。”她的。 燕三郎待她给自己擦干净了,这才去开门。 端方就立在外头,冲他笑道:“天黑才来叨拢,抱歉。 “无妨。”燕三郎却知道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子,“何事?” “明晨宣国办祭天大典,请我前去观礼。”端方笑道,“咱们一起去,如何?” “好。”正合他意,燕三郎想也不想就点头,“多谢!” 凭宣国和拢沙宗的关系,宣王举办这样的盛事势必邀请端方观礼。至于燕三郎,宣王和摄政王等怎么会在这节骨眼儿上想起一个外国的闲人? “那么寅时就得出发了。”寅时即是清晨三到五点。端方道,“既然要一块儿走,今晚我们也宿在明月楼。我看这里环境很不错哪。” “我们?”燕三郎抓到了关键词,“你和?” “裘师姐也来了。” 燕三郎真心诚意道谢:“有劳二位了。”也不知端方是怎么忽悠那位女长老搬地方住,这里离北城门更远,早晨要起得更早。 这等盛典,他的确想去观摩。 然而办在城北郊的祭天大典,那可不是谁想去看就都能去的。现场一定戒备森严,像燕三郎这样未受邀请的人不在入场许可的名单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