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立了雕像,有十来尊之多呢。最好笑的是雕像里面还有只猫!” “猫?”胡东家目光一闪,“给人立像就算了,怎么还有个猫?” “那猫趴在箱子里,由一个少年背在肩上。”客商笑道,“据说这是城主亲自要求的,要纪念与他并肩而战、抗击恶鬼的伙伴。” 胡东家若有所思:“趴在箱子里的猫?那少年什么模样,可是长得很俊?” “那倒没看出来。”客商耸了耸肩,“面目有点模糊,反正看着年纪不大。雕塑里都是大壮汉子,就他精瘦,反而显眼。” “你说的这个形象,倒仿佛是我故友呢。”胡东家抚着下巴,“他也是常年背着一只猫行走各地。” 客商好奇:“你这朋友做什么的?” 胡东家呵呵一笑:“杀人越货偷盗,什么都干。” 客商一呆。 这时酒楼外头又有人走进来,在胡栗肩膀一拍:“有消息从盛邑传来。” 胡栗随手扔一两银子到桌面上:“酒钱。” 客商拣起银子,胡栗和伙伴已经走了出去,只有话音断续传来:“盛邑……契约……” …… 李开良很忙,第二天一早才接到燕三郎的召唤。不过这天中午,少年还没等到李开良,倒先等来了贵客临门。 “燕时初,你终于醒了!”有人从门外大步而来,见到燕三郎就是一记拥抱,还在他后背拍了两下。 千岁叹了口气:“蹭饭的又来了。” 燕三郎向来不喜外人靠近,能跟他这样表示亲近的,自然只有当今卫国天子——萧宓。 红衣女郎就站在燕三郎身后,萧宓也笑嘻嘻向她打了招呼,这才问燕三郎:“感觉如何?” “还好。”少年转身,带着他往长廊里走。 萧宓转头,对门外一大帮内侍摆手:“行了,都别跟来。” 他在邀景园很安全。 萧宓跟得轻车熟路——燕三郎的家虽大,但他来得多了。 燕三郎还是有点惊讶:“消息传得真快。” “你们去‘十味全’吃饭,孤接到消息都是半夜了,不便出宫。今早好不容易捱到廷议结束,这才过得来。”萧宓唉了一声。 “辛苦了。”燕三郎问他,“中午吃点什么?”萧宓掐着饭点儿来的,必然又来蹭饭。 “有好酒就行。”萧宓摸了摸鼻子,“其他的随意。” 他好久没在邀景园吃饭了。燕时初休眠半年,他虽来看过几次,但主人家在睡觉,他怎好意思留下吃饭?再说燕时初这厮不醒着,千岁就时常不见踪影。 燕三郎想了想,随口吩咐厨房整治一桌酒菜,再杀几个白玉蜜瓜。 这瓜是盛邑新凯乡特产,听名字就知道汁水饱满、香甜如蜜,口感脆生生地,正是当下的时令水果。燕三郎不似千岁那么嗜甜,白玉蜜瓜是他少数爱吃的甜瓜之一。 黄老爹应了一声,但紧接着就道:“少爷,最近总下雨,白玉蜜瓜怕是不太甜了。” 雨水太多,瓜果的甜度就会下降。 “无妨。”萧宓笑道,“只管上,大不了当萝卜啃。” 他走在园子里,正午阳光加身,还有些热意。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这雨一下就是几十天,孤都快忘了阳光照在身上是什么感觉。你是福将,一醒来就赶上好天气。” 燕三郎笑了笑:“国内近来如何?” “也就是那样,天天都有忙不完的事儿。”萧宓看他一眼,“王廷上的烦人精也是无穷无尽,p大点儿小事都要上奏。真正到了要他们集思广议的时候,又成锯口葫芦了!” 燕三郎何等精明,一听便知话外音:“发生什么事了?” “暴雨几十天,澜江水患。”萧宓的笑脸终于收了起来,“沿岸十余万顷农田屋舍被淹,死者逾一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