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方便。” 苏令文虽是个土匪,但对儿子格外疼爱,从他对待苏可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 “看好苏可和苏青,关键时刻可能有用。”燕三郎说罢就往屋里走去,“我们莫要久聚,苏令文现在疑心病很重。” 他和傅兴走进屋里,见苏可已经醒来坐起,身后垫了个枕头,正与弟弟苏青谈话。 苏青亲见母亲横死眼前,还是被父亲斩首,吓得魂不附体,这时得兄长安慰,才放声大哭。 燕三郎在一边瞧着,发现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弟感情相当不错。 俟苏青哭声渐小,又过去了很久。 燕三郎得空就回望西边,眼下官匪就在那片黑暗中鏖战,援军又从流波寨源源不绝派出去,不知道现在战况如何,也不知千岁如何了。 他总觉千岁应该就在那里,就活跃在战场上。 “孔友。” 苏可唤第一声时,燕三郎兀自出神,直到他喊出第二遍,少年才意识到病号在喊他,当即回头:“大少爷?” 苏可看他的目光有点奇异:“有没有清心安神的药物,不损身体的,我弟弟需要。” 苏青的哭声已经哑了,现在拼命打嗝,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苏可怕他伤心过度,撅过去。 “哦,有有。”燕三郎站起来往外就走,去药房取材。 药房就在青屋隔壁,他还能借机探听点情报。 傅兴也跟了上来,显然跟他抱着同一想法。 这一路走去,沿途所见,人人面色凝重。 青屋在前,燕三郎和傅兴换了个眼色,一同走了过去。 即有匪徒拦截:“喂,做什么?里面开会呢。” “小少爷要用药。” 无论是大少爷还是小少爷,都是匪窝里好用的金字招牌。这人也不拦了,放燕三郎两人进屋。 青屋里面不再济济一堂,只有十来人坐着。 燕三郎走进,苏令文就停话了,皱眉问他:“你们做什么来?” “给小少爷抓些镇定止厥的药物。” 苏令文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他们自去。 燕三郎进了药房,随手关门,先抓几味药材,再把耳朵附去门板上。 孔友的听觉可没他原身灵敏,外头的声音模糊断续,听得很不真切。他只知道外头你一言我一语,讨论有些激烈。 最后是苏令文提高了声调:“老子说不走就不走,谁要再劝,提头来见!” 这一记大吼过后,四座安静,果然没人再吭声了。 过不多时,外间传来挪动椅子的声音。 看来是散会了。 燕三郎两人也拉开门扉,拿着药走了出去。 趁着四周无人,傅兴小声道:“看来战况不妙,土匪干不过官兵。”, 燕三郎点点头。从游戏之初,土匪们的结局就注定了,再挣扎不过徒劳。 关键点在于,什么时候败? “现在刚到亥时初(晚上九点),距离日出只有四个时辰。我们得带苏令文逃出去。” 从现在起,时间终于紧迫。 “你判断错了,他不想走。”傅兴嘀咕,“这人犯的什么抽?” “走了能去哪?”燕三郎无端想起了得胜王和茅定胜,“悍匪下场,大多如此。” “你年纪轻轻,感慨倒不少。”傅兴揉了揉鼻子。这话从一个娃娃脸嘴里说出来,格外滑稽,但燕三郎和迎上来的崔判官都没心情笑。 第1416章 商议 手下劝他撤离,可见匪军败象明显,颓势难挽。”燕三郎分析道,“他把两个儿子放到一起,说不定想让他们赶紧逃走。” 这倒是很有可能。 崔判官摇头:“人类真是有趣,自己都快死了,还想着以后的香火。就这么千百年来始终不变。” 燕三郎敷衍地笑了笑。 此时三人已经走到苏可住处。燕三郎走了进去,打热水浸泡几片药材,又取些粉末调和,要喂给苏青。 孩子闻到浓浓的药味儿,扭头不吃。 苏可接过药碗,好生哄劝,最后还是让三弟乖乖吃下了药。 燕三郎亲手配制的药物,生效又快又温和。苏青喝药后打了个饱嗝,后背暖乎乎地,不久就打了个呵欠。 “在床上睡吧。”苏可替他盖好被子,自己站下了地。 燕三郎适时提醒他:“大少爷,您也需要休息。” 这少年干净温和,没有寨里其他人的匪气,倒像个白面书生。何况燕三郎对于病人向来是中立而严谨的态度。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