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但眼下仍是不得不出言安抚。 “殿下何必如此烦恼?那安亲王总归要除去,到时候他的一切还不是全都要归殿下所有?一个女人罢了,到时候直接收了便是,没了安亲王这个依仗,那女人除了跟了殿下您,还能有旁的出路?”李阁老沉着脸继续道,“何况那样低微的身份,还嫁过了人,能得殿下垂青,那都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必定是感恩戴德的跟了殿下您的。” 李阁老的语气里满含着对夏家嫡长女的不屑和贬低,甚至视她如同货物一般,但在场众人却无一人觉得不妥,甚至对此颇为赞同。 太子一听顿觉有理,当下心情总算是好了些许,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就是如此。” 这事便就此过去不再多提,眼见太子收了心神,众人便再次说起了今日之事。 李阁老这个岳父率先发难:“志河!你怎么连个卑贱的乡下丫头都控制不了?你这个爹是怎么当的?” 夏志河脸色一僵,心里头觉得甚是丢人,一股子闷气憋着却又不能撒出来,毕竟李阁老可是他眼下最大的依仗,他能有如今这般地位,全靠李阁老一手提携,否则以他的家世背景和能力,根本不可能爬到堂堂礼部尚书这样一个二品大员的位置来。 对于这点,他心里头还是很清楚的。 但清楚归清楚,如今的他早已不甘心屈居在李阁老之下了,这些年来被李阁老呼来喝去,简直毫无朝廷重臣的派头。 不止是李阁老,还有如今夏府里的李氏也是如此,真不愧是嫡亲的女儿,脾性完全随了亲爹。 仗着有李阁老这么个父亲在后头罩着,李氏在夏府可以说是一家独大,整个夏府说是李氏的一言堂都不为过,若不是还有个孝字在上头压着,李氏又重脸面怕人说她不孝顺,否则许是就连夏老夫人,夏志河的亲生母亲都没了说话的地方。 不仅如此,想他堂堂当朝二品大员,直到现在都得看李氏的脸色,每个月能拿多少月银出去潇洒快活,竟然还要看李氏当月心情,乐意给他多少就拿多少,这谁能想得到?! 就连他想要抬多少姨娘进府,每个月能歇几天在姨娘们的屋子里,这些都得听李氏的安排!这让他颜面何在?! 若不是当年孙家的那些家产让他扣下了绝大部分,每个月都会给他带来不少的利润,他如何能过得这般潇洒?如何在外头养了那几个外室?又如何能在其他同僚面前抬得起头来?! 就算有了这些孙家家产带来的银钱,他还都得另外找了借口来瞒过李氏,否则怕是早就被李氏给夺了过去,他哪里还能攥在手上这么多年? 可今日,他却连那些孙家家产都要被抢走了! 想到这个,他就觉得掏心挖肺一般的疼!那该死的长女!当年他就不该一时心软,让孙氏生下活着的女儿!他就该让李氏出手,连那该死的女儿一并除去!也就不用今日再来这般坑害他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