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你搞封建迷信。” 看热闹的人群笑着起哄:“好,赶紧举报!举报这死老太婆搞封建。” 她嘴角带着一丝冷笑:“林嘉明匿名举报藏首缩尾,我实名举报堂堂正正。你和林厂长就在家等着吧!” 葛翠萍的气焰顿时熄了,眼神游离,吓得不敢再说话。她此刻悔得要死,为什么非要跑这一趟?如果给儿子惹来祸事,可怎么收场? 林景严的眼睛被林满慧胸前那抹绿光闪了一下,注意力迅速被转移:“小妹,你拿到萌芽徽章了?” 林满慧点了点头。 萌芽徽章?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到那枚小小的绿色圆形徽章之上,眼中露出钦佩、羡慕、崇拜的光芒——这可是农场人都知道、含金量极高的荣誉! 可为什么老太太说是林满慧抢了林嘉明的?大家一头雾水,悄悄议论着。 “这徽章一年只发三枚,难得呀。” “萌芽计划年年都有人入选,从没听说过有人对结果不满。这次林满慧到底做了什么?” “林满慧和林嘉明不是形影不离吗?怎么突然就闹起来了?” 听到众人的议论,葛翠萍又活了过来,咳嗽一声之后指着林满慧道:“你抢了我们家嘉明的徽章,害她在家里哭,你这个没良心的……” 只不过,这一次她学乖了,再不敢骂灾星二字。 林满慧从胸前摘下萌芽徽章,高高举起,面色凝重,眼神清亮。 “这是农科所的大教授亲自给我戴上,可不是从谁手里抢来的。林嘉明技不如人输了比赛关起门来哭,怎么就赖到我头上?若当真是我抢的,让林嘉明来找我要!派个老太婆当打手,倚老卖老还要不要脸?” 林满慧口齿伶俐、思路清晰,葛翠萍一下子有些懵。 这死丫头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明明以前和老二一样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被人冤枉只会哭,好欺负得很。想到林嘉明说她指挥老五拿刀砍人,葛翠萍忽然后背发凉,大太阳底下感觉阴风阵阵。 一旁的左邻右舍也反应过来,道:“对啊,萌芽计划可是一年一次,农场广播站都要广播的大事,怎么可能出现抢人家指标的事?这老太婆肯定是欺负人。” 葛翠萍硬撑着说:“怎么不是抢?你就是欺负我家嘉明老实。明明她们组养的花开得那么漂亮,还有农科所的研究员指导,你们随便到山上挖一兜花就能赢?我呸!” 林满慧脸上浮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你质疑农科所教授们的公正,那到学校去闹、去吵,为什么到这里来?” 一语中的,旁观者顿时就明白过来。是啊,觉得这枚徽章林满慧没有资格获得,骂林满慧有什么用?按理应该是找学校的嘛。 明显就是柿子专捡软的捏、欺负人。 察觉到大家看自己的眼神从同情转为鄙视,葛翠萍有点慌,尾椎骨传来的刺痛感让她再也站不住,哼哼道:“我老了,摔坏了,你嘴巴厉害,没良心啊…” 她慢慢挪到屋旁,伸手扶住砖墙,喘着气思索对策。 林满慧声音里似乎带着冰碴子,冷硬、肃然:“欺负人,总得付出点代价,不然……当我们林家兄妹是泥捏的菩萨!” 说罢,她走出檐廊,屋旁苦楝树上缠绕着无数金银花藤。她手一挥,扯下一把花藤,众人眼前一花,那把柔韧的藤蔓已经缠住葛翠萍的胳膊、腿,还有几根调皮的花藤揪住她的头发。 葛翠萍想说话,林满慧右手一挥一绕,藤蔓已经爬上她肩头,将她的嘴紧紧捆住。 “唔唔唔——”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金银花藤的纠缠。 看到这一切,看热闹的人群都愣住,抬手揉了揉眼睛,嘴巴张得老大。 “几根金银花藤就把林家奶奶给捆住了?我的天!” “林满慧这是从哪里学来的本事?” “真解气!我看这老太婆还怎么骂人!” 从来都是她欺负人,还不曾被人如此压制过。葛翠萍口不能言,身体不能动弹,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一双眼睛里闪着恐惧与惊慌。 终于让这个坏透顶的继奶奶闭上她的臭嘴,收敛住她的脾气,世界安静下来,异能在丹田流转,这一刻林满慧仿佛与屋外的植物产生某种奇妙的联系—— “好渴。” “太阳真毒,谁来帮我遮一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