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的冷汗从额角滴落,嘴唇发乌,全身都在抖动,吓得纷纷站起:“这人不是发瘟病了吧?” 正是八月盛夏,人人都穿着短袖,就算飞机上有空调也只是让人体感凉爽而已,何至于冷成这样? 一个年长者皱眉道:“不会是打摆子吧?”打摆子是民间说法,官方说法称为“疟疾”,是一种传染病。虽说是肠道传播,但一听到这个名字,大家瞬间都有些害怕起来。 “这人是怎么上飞机的啊?有病怎么还让她上飞机?” “这不是害人吗?” “不会是什么未知病毒吧?空乘、空乘……你们快找人看看!” 易承涯与易和新都有点慌了,一左一右地扶住钱美华,焦急地询问:“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钱美华此刻什么都听不见,根本没有办法回答任何问题,只觉得腹内似有刀绞,痛得冷汗直冒。 冰冷的寒气在钱美华的丹田聚集,包裹住那团火,想要将它熄灭。但火苗在丹田之中生了根,硬生生摧毁似剜骨剔肉。 “呲——”水遇火化为蒸气,消散不见。 更多的水系异能涌上来,就像狂暴北风呼啸着吹向那将熄的柴火。 痛!冷! 钱美华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折磨,年幼时曾受过的苦痛尽数涌上心头,求生欲让她撑起最后一丝力气,抬头在机舱中搜寻。 看到了。 林满慧目光冰冷,闪着莫名的光芒,直觉让钱美华第一时间锁定她,声音从牙齿缝里挤出来:“饶、命——” 林满慧一只手扶着椅背,居高临下看着她。她的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仿佛弄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机身陡然传来一阵晃动。 广播提醒大家:飞机遇到气流,稍有颠簸,请坐回座位,系好安全带。 易和裕拉林满慧坐下,帮她系好安全带,动作坚定而温柔。 林满慧看了他一眼:“我帮你出气。” 易和裕看在眼里,心中感动,垂下眼眸,虽然没有说话,但微微上扬的嘴角却透着他的好心情。 飞机一抖,乘客们都慌得要命,忙乎乎地坐下扣安全带,嘴里唠唠叨叨地就怕出点什么事。 易承涯也怕了,顾不上管钱美华的死活,哆嗦着扣好安全带。 林满慧收了手,钱美华腹中疼痛稍减,整个人感觉都活了过来。透过座位空隙悄悄打量前方,正看到林满慧露出的一线莹白侧脸,那微微颤动的眼睫似扑闪的蝴蝶翅膀。 她吓得赶紧躲开视线,捂住小腹,心跳加速。 空姐很负责,看到她上方的指示灯亮着,跌跌撞撞走过来,笑容有些勉强,提醒钱美华:“请系好安全带。” 钱美华这才发现身边丈夫与儿子都扣好了各自的安全带,端正坐在座位上,紧张地等待这阵颠簸过去,却连提醒她一声都没有。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虽然说早知道易承涯这个人经不得事,能同甘不能共苦,但钱美华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正是最脆弱的时候,不由得心中一酸,眼泪不自觉地掉落下来。 易承涯转头看到她哭,有些烦躁:“你到底怎么了?一会喊冷一会叫痛,哪个坐飞机有你这么多事?” “啊——”伴随着机身的再一阵抖动,人群中传来尖叫。 易和新害怕极了,低声埋怨起来:“真是遇到灾星了!我说过不要和他一趟飞机,妈你还非不让,说什么一家人在一起更热闹。现在好了,飞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