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合适的位置,身子最多半转,笑的优雅,露出的白牙多一分显轻浮,少一分显刻意,这浑然天成的优雅不是教就行的,需要常年甚至从小就要养成习惯,已经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姿态才能如此完美自然,不管哪个角度都好看。 舒夫子心中一颤! 就觉这沈公子琴棋书画定是样样精通,别说海岛,就是陆上临海诸省都难遇到,突然就忍不住心里痒痒,问道:“沈公子可愿与老夫对弈一局?很多年没下,甚是想念呀!” 沈音沐起身,一丝不苟地行了个礼,道:“那还请舒先生多多指教,待午食后服侍庄主休息,我们可开局。” 老太监面露欣喜,这小子一身大家公子气派很是宜人,最难得还是够贤惠,对自己‘闺女’那叫一个稀罕,可他就是忍不住要说反话:“雁丫头那么大个人,睡个午觉还要人伺候?惯着吧你就,以后呀,磕碰一下都能赖着你哼唧一半天,到时你不哄都不行,早晚惯成‘郎郎腔’。” 啥?郎郎腔! 在文沙县时听人说的是爹爹腔,看来各地说法风俗都不同呢。 孙辽看出老太监又在那里说反话,跟着凑趣道:“阿爹呀,您老可是说着了,我家老大那可是被大公子当眼珠子护着的。您还没看到在沉鱼落雁呢,早晨那个腻呀!左哄完右哄,给洗完脸给洗手,就这都不带睁眼的,一屋子人等着吃朝食,大公子稀罕的就是不舍得把人叫醒,悄悄看着等着……哎呦喂,那眼神儿,别提有多暖了。” 白墨实在听不下去了,一拍桌子:“都给我闭嘴!还让不让人吃饭啦……那啥,小北呀!那杯椰奶才从井里拿上来,趁着凉爽赶快喝。” 众人被逗的哄堂大笑!白墨一怒,蹭蹭蹭几步就蹿到椰树顶摘下来好几个椰子,往筐里一搁指着众人道:“谁想喝,自己切,再有说话酸里酸气的,今明两天都不给饭吃!” 副庄主发话,连庄主都蔫儿了,众人自然安安静静把这顿饭吃好,各自去午休。 雁洛兮回房把人拉到竹塌上,抱住沈音沐的腰,下巴从后面抵在他的肩上,“阿音,把这碗燕窝喝了,午食你吃的不多。” “嗯,好!” 沈音沐端起碗慢慢吃了。光顾着想心事,妻主特意去悬崖为自己采的燕窝都忘了。 雁洛兮抱着他的手越发不老实。沈音沐心中又甜又酸的情感汹涌而来,脑袋晕晕的,鼻子里香喷喷的,身子越发涨涨的痛!沈音沐身子有些不自然的紧绷,哎!自己这个小妻主果然不懂男子的身体有多敏感…… 这儿还没热乎一分钟呢,窗外柔声又起:“庄主,大公子,三娘子来呈报库房统计账本。” 雁洛兮有些丧气的坐直了身,趴到窗台上,一眼便看到坐在榕树下的老太监,一针一线绣着一件衫子,不时在舒夫子身上比比,还不忘得意洋洋的额首挑眉挑衅一下自己。 噗嗤一笑,老神经病! 不跟他叫爹,估计他这病是好不了了! 三娘子和04白思抱着一大摞账本进来,放到案几上,恭敬地站到一边,沈音沐轻声问:“这些个账本可有撰抄三份?” 三娘子点头道:“已经按照大公子的要求撰抄好,一份留在库房,还有一份送去了白庄主院。” 沈音沐闻言便点点头,“如此甚好。库房从今日始,出货必须按照规定笔笔做登记,收工前上交报告给大总管平稳,现在可以先给我。”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