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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外,射天狼


    六月的草原,莽原绿草,野花丛生,雁庄河套的跑马场上遍种的紫花苜蓿接天迎日,马儿吃得好,跑的欢快。有些浑浊的祖河,从此处来了个大拐弯,沉淀了泥沙,让下游祖河水清澈了不少。

    几乎绝了人烟的百顷荒地,因不断增加的新庄户和几百名被训军人的营地,慢慢有了人气。

    除了一群被迫练操的海匪们,还有了居家男人们喊孩子们吃饭的吆喝声,没牙老人的喷嚏声,黄牛滚出河滩的哞哞声,鸡飞狗跳声……

    百顷的荒田,那就是万亩的草地,有了生机。

    被训到可怜巴巴海匪疍民兵,每天日出而起,集训一个时辰,喊着号子吃朝食,然后就开始修建城池和住所,午食后还要学一个时辰的官话,才得休息玩耍。

    她们脚踏在土地上,策马扬鞭,怎么跑都跑不到头,无数的牛羊遍地跑,她们笑得心都能蹦出来……这就是土地带给人,无比踏实的幸福感觉。

    她们从懂事起,就在海上漂着,不敢风浪多大,都无处落脚,不管在哪个岛上暂避都不能算是家。这里却不同,大片无人打扰的土地,再没人用白眼看她们,她们带着黄金和珠宝,有足够的钱买庄主从南方运来的粮食、物资、甚至耕牛。

    她们想安下家来,娶夫郎,想过好日子,不想再这么辛苦的训练。

    王文从雁洛兮处得了准信,就匆忙赶回玉边城,转达雁庄主要打造“铁骑”的意图。

    学姐带着这些人到了玉边城外的葬尸地,让她们亲眼看看被匈奴屠城后,尸埋成山的坟坑,曾挖了多大!被埋葬的人是一层压一层,还有那块无字碑,人多到无法记录。

    大海无垠,船毁人即亡,海匪们哪里见过狼追人什么样。

    那是一种恐惧比死亡本身更可怕的‘游戏’。

    看到这些坟头,疍民们没有什么太深的感触。

    而玉边城外就是杂胡的天下,太多的胡虏。匈奴、羌氐、羯胡、乌桓、鲜卑……哪个部落的头领不是凶狠贪婪,如狼似虎!?

    而部落里的奴隶,还有被抓去的蓝盛人,不仅是苦力还是牛马不如的玩物。

    “庄主说尽量收留逃奴,尽量救她们,现在棉花园和工厂都需要人手。”

    成仪看着一些从山寨里搬下来的庄户,已经能与收容来的杂胡们和睦相处,大家都兴高采烈地建设着新家园,开垦荒田,挖了沼气池,孩子们每日都能去大棚里读两个时辰的书……

    曾经的玉边城也曾聚集了很多这样的人,都曾拼命努力的生活,可惜她们种植的粮食未收几季,就都成了强盗铁骑下的亡魂。

    学姐看着这群因新生活而忘乎所以的疍民们,叹道:“狼的习性在骨头里,她们没见过,说再多,也没感触。被欺负狠了的人们,或永远匍匐在地,或化成了厉鬼。走吧,带她们去见识见识。”

    守城墙的蓝盛军,抬眼就能看到那座葬尸山……那山,每日都在提醒她们,眼睛要一眨不眨地看紧草原深处。

    不急,不气,就等着,等着豺狼们深秋的进攻,等着她们被冻死在城墙外。

    每年冬季冻死的守军比战死的多,去年,因为王司马带回了沼气火,她们全都温暖的活着。

    这日,海匪们吃了朝食,激动万分,十营人马被全部召集起来,边军派来千户长带着她们去草原深处‘放风’。她们有钱有粮食,很想去草原深处买个夫郎,买群牛羊。

    看着这群铁甲重骑兵,每人两匹战马的豪气样,王文策马到学姐身侧,笑道:“雁庄主神算呀!不费一分一文就组建了这支铁甲千骑,只要我们能带好,又多了一只有生力量。西紫举国之力养了三千“铁鹞子”的精锐力量,也不过一人一骑。”

    学姐从不会轻敌,她说这些话只是为了给她减压。

    学姐的母亲做城主的M.Xia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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